陆涯远远的跟着,看着殷瑾宜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此时已是宵禁时间,街上没有行人,只有巡逻的守军。
四周静悄悄的,隐约有犬吠声传来。
巡逻队的人看见街上有人,便上前呵斥。
结果一个是新皇,一个是顶头上司陆涯,谁都不敢得罪,恨不得根本没出现过。
“管好你们的嘴。”
陆涯低声丢下一句,继续去追殷瑾宜。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话。
八卦再精彩,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又不是不要命了,谁的闲话都敢说。
殷瑾宜知道陆涯跟在后面,没回头,也没理会,只当不知道,他已经无心去管陆涯了。
从陆府到皇宫,距离不算远。
殷瑾宜走了许久,心中烦闷,竟也未察觉到累。
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皇宫门口。
宫门紧锁。
殷瑾宜望着高大的宫门,有点踟蹰,这该怎么叫门?
察觉到殷瑾宜的窘状,陆涯上前,叫了门。
看着殷瑾宜进了皇宫,这才离去。
至始至终,两人一句话未讲。
翌日,不上朝。
陆涯按照习惯下午进了宫,才知道殷瑾宜病倒的事,但她求见的请求被驳回了,殷瑾宜不愿见她。
陆涯没坚持,让福禄传了话就走了。
屋内,殷瑾宜依在软塌上,正在跟程九泽说话。
“朕与温小姐的婚约不能拖了,想个办法回了吧。”殷瑾宜道。
陆涯喜不喜欢他,是她的事。
他娶不娶温雅芸,是他的事。
程九泽脑子一转,就有了办法:“陛下,您可以用守丧为由,悔了婚约,若想做的漂亮些,不如收温小姐为义妹,随便封个县主,免得温小姐面上不好看。”
“好,就这么办。”
福禄进来回话:“陛下,陆将军请您保重龙体,现下已经离开。”
殷瑾宜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提起陆涯就觉得心口疼。
程九泽也没敢吭声,头垂的低低的。
陛下的心思很好猜,他只是闹不明白陆涯在想什么,不过这也不是该他操心的事。
只是,陛下一心断袖的话,大昭江山就后继无人了。
此等消息一传出去,大昭必乱,想到此,程九泽忧心不已。
第二日,殷瑾宜悔婚的消息震惊朝野。
有人认为与陆涯有关,殷瑾宜和陆涯的八卦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很担心殷瑾宜会和先皇一样,甚至超越先皇,立个男人为后,这太不像话了。
也有人认为温雅芸身份太低,能力不足,不配为后,新皇此举是为了选个更好的人选。
但不管怎样,婚约还是取消了,有殷瑾宜的补偿,才没让温雅芸沦为洛京的笑柄。
陆涯也被殷瑾宜此举震惊到,担心殷瑾宜一冲动,先暴露她的身份,再下旨要娶她。
还特意进宫求见。
殷瑾宜并未见,只让福禄传了话,说他并不会做卑劣之事,请陆涯放心。
陆涯惭愧,意识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即让福禄传达了自己的歉意。
福禄传了话,殷瑾宜听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