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确实是老臣的儿子柳启平,可他从小性格顽劣,不服管教,他所做的事,老臣都不知情啊。”柳忠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深深的行了一礼,“老臣失职,不配为人父,求陛下责罚。”
瘫倒在地上的柳启平,费力的抬头往柳忠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声的冷笑了一声。
不知情?
不服管教?
明明是他要求他从小学武,加入影卫,为他和南昭皇帝做事。
到头来一个不知情就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他有把他当做他的孩子吗?
柳启平感到恼火,又觉得悲凉,却并未出声指证。
仁帝一脸冷漠的看着柳忠:“你说不知情就是不知情了?”
柳忠一听这话,就知道仁帝并未相信他,正想着说些什么弥补时,听到仁帝又开口了。
“朕这里有你写给南昭的信,你的字,朕是认得的。”
殷炎震惊极了,柳忠居然和南昭有联系?
柳忠不可置信的抬了下头,又很快低下。
这怎么可能?
殷世渊怎么会留着这种东西?
这东西又是怎么出现在仁帝面前的?
对,一定是陆涯!
“陛下,老臣是冤枉的,定是有人想害老臣,老臣怎么会跟南昭有关?几封信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要有心,老臣的笔迹不难模仿。
陛下,老臣怀疑是陆涯陆将军在冤枉老臣,陆将军无缘无故对老臣有敌意,还杀害了余康郡的防守尉周运,余康郡前任防守尉就姓陆,当年陆家被处决时,陆家有个孩子没被找到,老臣现在怀疑此人就是陆涯,他杀害周运,陷害老臣,就是为了报复!”
柳忠信誓旦旦道。
真假无所谓,只要把水搅浑,或许能转移仁帝的注意力。
仁帝多疑,他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来,他利用这点,为自己办了不少事。
陆涯不慌不忙的朝着仁帝行了一礼:“请陛下明察。”
一个是战功卓着的功臣,一个是通敌叛国的罪臣,谁的话能信,谁的话不能信,仁帝心中自有分寸。
“柳忠,你有证据吗?”仁帝问。
“陛下,老臣没有证据,但陆涯离开军营前往余康郡的那天,余康郡防守尉周运全家被杀,天下间有此功夫的人有几个?还有孙少涛孙将军,也死的蹊跷。老臣向吉达王子求证过,他没有派人刺杀孙少涛,当时孙少涛与陆涯不和,人尽皆知,此事不是陆涯又是谁?”
陆涯笑出声来:“柳大人连证据都没有,就往我身上安罪名,真是厉害的很。请问墨大人,你们金麟卫办案,也是靠猜的吗?”
墨深一脸严肃:“请陆将军慎言,我们金麟卫办事一向循规蹈矩,符合章程。”
柳忠猛然“呸”出声来:“谁不知道你们有私交?陆涯私下叫你师伯,叫你儿子师兄,你自然是维护他。”
墨深没搭理疯狗一样到处咬人的柳忠,对着仁帝行礼:“请陛下明鉴。”
他不过是回答陆涯的问题罢了,怎么能扯这么多?
他是略偏袒陆涯了些,却什么都未帮陆涯做过,坦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