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点头:“自是可以的。”
到时皇帝选秀,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殷瑾宜笑了起来,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你可说话算话。”
他想好了,等他登基后,他就让陆涯嫁给他。
他会对她好的,只对她一个人好。
陆涯奇怪的看着殷瑾宜,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一时又想不明白,便附和道:“一定说话算话。”
殷瑾宜笑的贼兮兮的,看向周既白:“你也听到了,给我作证。”
周既白苦着脸点头。
他这个傻表弟,一定是喝多了,自己嘴里说的是姑娘,都没反应过来吗?
就这水平,还想哄陆涯上当?
殷瑾宜心情大好:“来,再喝!”
之前喝的是闷酒,现在喝的是庆祝的酒。
只要无战事,陆涯应当不会离开洛京了,他有的是时间缠着她,直到她喜欢他,接纳他。
殷瑾宜越想越满意,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陆涯劝了几次,根本劝不住,再劝,殷瑾宜还要拉着她一起喝。
“他难得心情好,你就让他喝吧。”周既白劝了几句,“你在外打仗,他很担心你,平时学业也重,难得有时间闲下来。”
陆涯挑挑眉,她怎么觉得周既白话里有话?
“今日无法议事了。”陆涯道。
“改日再说也一样,你在洛京,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好。”
等福禄端着熬好的醒酒汤回来时,发现殷瑾宜正在唱戏,手中还捏着酒壶,间歇时还喝上一两口。
“王爷,您喝醉了,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夜里还是有点凉,仔细您的身体。”
殷瑾宜根本没理福禄,盯着陆涯问:“我唱的好吗?”
陆涯含笑点头。
她听不出好坏,只觉得殷瑾宜心情很好。
当晚,陆涯很晚才离开,走之前还像以前一样,把醉酒的殷瑾宜送回了房间。
陆涯回到府中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今日月色不错,月亮很圆,高高的悬在半空。
陆涯屋内没有点灯,坐在窗边,借着月辉,把玩着手中的影卫令牌。
令牌一面刻着“影”字,一面刻着龙纹。
她思索良久,决定不把这令牌交给殷瑾宜,留在她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她也需要这些刺客替她做事。
比她和落落做的那些强多了。
她承诺让殷瑾宜登基就一定会做到,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陆涯起身来到院中,低喝:“影卫何在,出来!”
她内力深厚,凡功夫比她低的人藏在周围,她都能发觉。
院内有外人,她早发现了。
陆涯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看身形是个男子,那人远远朝着陆涯鞠躬行礼,并未太靠近。
之前他们跟陆涯是敌对的关系,谁知道陆涯喊他出来,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他见过陆涯的身手,没信心能打败他。
陆涯亮出令牌:“持此令牌者为主,如今我是你们的主子,见我为何不跪?”
那人犹豫半晌,还是行了跪拜礼,却又很快起身:“上任主人说,此物应该交给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