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竹悄悄打量着殷瑾宜,发现好看的人连生气都赏心悦目。
殷瑾宜根本没注意孔竹的视线,满心都是陆涯。
她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越骑校尉的官,这才多久,居然被贬为马夫!这明显是故意给陆涯难堪!
孙少涛此人不仅没用,心眼儿还小。
他都想好如何写奏折,在父皇面前诋毁孙少涛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为什么让你来传信,你是何人?”殷瑾宜打量着孔竹。
“小人孔竹,陆涯的三师兄。听闻她在军中艰难,特意赶来祝她一臂之力。”
只是没想到他一来,陆涯就丢了官。
这就很尴尬了。
殷瑾宜却是眼睛一亮。
三师兄?
那就是自己人。
陆涯跟他说过,家中已无亲人,那她最熟悉的人应该就是这些师兄弟了。
殷瑾宜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原来是陆涯的师兄,请坐。她现在情况如何,可有受伤?处境如何?孙少涛可有为难她?”
孔竹有点错愕,他怎么觉得这位安王爷,好像很在意陆涯的样子,该不会真是个断袖吧?
他跟陆涯说的那些都是玩笑话,毕竟他知道陆涯是女子,王爷不知情啊?
这若真是断袖,那就麻烦了。
回头得问问师妹,千万不能对一个断袖王爷动了心思。
不过该回答的问题,还是得回的。
看到殷瑾宜还给自己添了杯茶,刚坐下的孔竹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
“孔师兄,坐啊,别客气。”殷瑾宜再次招呼。
孔竹不敢太放肆了,小心翼翼的坐了个边边,这才道:“小人走的时候,她还好,之后就不清楚了。”
“你可知大军何时回来?”殷瑾宜又问。
不亲眼见到陆涯,他无法安心。
可惜陆涯不让他去找孙少涛的麻烦,否则他肯定闹的孙少涛不得安宁。
“这小人不知。”孔竹道。
“陆涯还有别的话要转告吗?”
孔竹回忆了一下,肯定道:“没有。”
殷瑾宜有些失望,但一想到陆涯特意让人把消息告诉他,又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三师兄,你能跟我说说陆涯小时候的事吗?”
他看孔竹比那位金麟卫千户墨晖好说话多了,便忍不住询问。
孔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完了,这王爷果真是个断袖。
但这个问题不好不回答。
师妹明显跟安王爷关系匪浅,他不能拖师妹后腿,于是挑着无伤大雅的说了些。
“她很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各种找借口推脱练功,还各种调皮捣蛋,大家都被她捉弄过。后来长大了,懂事了,就开始认真练功了,再后来说要闯荡江湖就出来了。”
“练功辛苦吗?”
“当然辛苦,没少挨揍,没少受伤,白天练功,晚上还得泡药浴,有时泡着泡着就睡着了。有一次天冷,她在冷水里冻醒了,还发了高烧,可把我们急坏了。”
殷瑾宜听的认真,也忍不住替陆涯高兴,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孔竹喝了口茶,默默的住了嘴。
他现在越发觉得殷瑾宜是断袖了,而且对他师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