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默默的看着陆涯,没说话。
道理都懂,却不好接受。
陆涯也没再说,人要学会取舍,不是什么事都能如愿。
吃饱喝足,陆涯告辞离开。
殷瑾宜却叫住陆涯,不放心的叮嘱:“注意安全。”
他才来军营没多久,陆涯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想到一个女子还要如此拼命,殷瑾宜心中满是心疼。
陆涯觉得好笑,便道:“该注意安全的是王爷,王爷还是尽早启程回洛京吧。”
殷瑾宜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人是见到了,陆涯的心思却不在他身上,残酷的战争吸引走陆涯全部的注意力。
陆涯在为了未来而战,他却只顾着儿女情长,这么一对比,他显得很没用,或许他本就那么无用。
福禄走上前,轻声提醒:“王爷,您在想什么?”
殷瑾宜这才回神,摇了摇头,走到一旁坐下:“福禄,我觉得她离我好远。”
“什么?”福禄一脸茫然。
殷瑾宜却道:“拿纸笔来,我要给父皇写信。”
第二天一早,孙少涛把陆涯派去守广安县了,让陆涯没事就骚扰一下蛮族士兵,不能让他们过的太舒坦。
陆涯带着骑兵们前往广安县,见到了张常岳和郑诚。
如今天气没那么冷了,士兵们的状态还不错,倒是张常岳和郑诚显得有些紧绷,担心蛮族随时会突袭离开,更担心他们拦不住。
进了营帐,陆涯对两人行礼:“见过两位将军。”
“陆校尉免礼。”
张常岳对陆涯还算客气。
昨天他就发现广安县护城河的水位在下降,知道陆涯阻拦水源已经成功了。
郑诚直接没搭理陆涯,几次交锋下来,没彻底撕破脸皮,也差不多了。
陆涯转达了孙少涛的命令:“大将军让骚扰蛮族士兵,不让他们过的太舒坦。”
张常岳面露为难:“就算护城河没了水,想过护城河也不容易。”
而且城墙上还有蛮族的射手在,除非要全力攻城,否则三番两次下来,也会死去不少士兵。
“将军误会了,大将军只让我们骚扰蛮族士兵,没让我们攻城。”陆涯道,“等他们熟睡时,随便喊两声叫叫阵,影响他们睡觉就行了。”
张常岳险些被逗笑:“就用你的办法来。”
陆涯立刻下去安排。
夜深。
正在熟睡的蛮族士兵们忽然被嘈杂的声音吵醒,听动静像是要攻城,于是连忙起身准备迎敌,在寒风中苦等半晌,却发现对方偃旗息鼓了。
吉达的伤势还未痊愈,大多数时候都在屋中养伤,被吵醒后就下令准备迎敌。
虽然在对战中一直占据优势,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结果许久之后,查干来报:“王子,对方没动静了,像是故意骚扰我们。”
吉达沉默了下,道:“让一小半的人保持警惕,剩下的人回去休息。”
白天时才听说陆涯来了,夜晚就被骚扰,像陆涯会做的事。
对陆涯不可掉以轻心,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