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后,陆涯也离开了。
马车上。
殷瑾宜回忆着刚才的表现,忍不住问:“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殿下,这样看起来更真实,才令人信服。”福禄道。
“可我怕陆涯当真。”
福禄肯定道:“殿下,陆公子不会生气的。”
他就没见过陆涯真正生气的模样。
再说了,从来只有陆涯把殷瑾宜气的跳脚的份儿。
“嗯。”
殷瑾宜应声,仍旧惴惴不安,忍不住打开窗户悄悄往后看,大街上人不多,但他并未看见陆涯的身影。
一路上,殷瑾宜都在不断张望。
福禄不得不提醒:“殿下,小心着凉。”
殷瑾宜忍不住问:“你都不会担心吗?”
“担心谁?陆公子吗?殿下您多虑了,陆公子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倒是殿下您,要爱惜身体。”
进府前,殷瑾宜还特意扭头看了看,看到了陆涯才松口气,被福禄拽进了府。
福禄也不想冒犯,可若不把殷瑾宜拉进去,他怕殷瑾宜会忍不住找陆涯说话,今天的戏就白唱了。
陆涯想进府,但事先得到通知的侍卫们,自然不会放陆涯进去。
为了让人相信,陆涯在门口跪了下来。
一会儿后,刘见来了,把两个包裹丢到陆涯面前。
“陆公子,趁着还未宵禁快走吧,殿下心意已决,不会管你死活,好自为之。”
说完,刘见进去,八皇子府也关上了大门。
进去后,刘见就看见站在一旁,裹着披风的殷瑾宜,行礼:“殿下。”
“东西给她了?”殷瑾宜问。
“回殿下,给了。”
“她走了?”
刘见道:“陆公子还在门口跪着,估计得一会儿才走。”
殷瑾宜顿时担心起来:“地上那么凉,她会不会生病?”
天空又飘起了雪。
福禄低声劝:“殿下,苦肉计不真,怎么骗人?”
殷瑾宜抓紧披风捂在胸口:“福禄,我有点难受。”
福禄立刻扶住殷瑾宜,一脸担忧:“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刘见,快去请王大夫来。”
殷瑾宜没接话,觉得胸口闷闷的,又有点痛,说不出的难受。
门外,陆涯跪了一会儿,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捡起包裹离开。
屋内,殷瑾宜很快得到消息,心中怅然若失。
王大夫诊脉结束,对福禄道:“殿下无事,略微有点醉酒,来碗醒酒汤就好。”
福禄不信:“殿下明明说他很不舒服,王大夫,你再给看看?”
“殿下真的没事,心病还得心药医。”王大夫道。
他只能治身体上的病,其他的帮不上忙。
殷瑾宜忽然道:“福禄,拿酒来!”
今日,不醉不眠。
————
刘亮听到敲门声,看到站在门口的陆涯,愣了好一会儿:“公子,您回来了?”
“嗯。”陆涯提着包裹进屋,问,“落落呢?”
“小公子进屋休息了。”
“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刘亮应声离开。
陆涯进了屋。
落落住在主屋旁边的隔间,听到动静,看到陆涯,意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