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陆涯道。
前世殷炎几乎没犯过错,是众人心中的完美皇子,他的追随者才越来越多。
“今晚我们吃点好的庆祝一下。”殷瑾宜道,“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找人拿了二皇子府的令牌,去告状。”
“令牌?你哪来的?”
陆涯略微沉默了下:“偷的。”
殷瑾宜脸色微变,当即不赞同的道:“伤成这样还到处跑?是我府中没人了吗?”
见陆涯直直看过来,殷瑾宜顿时气短,改口:“我府中没人,你去周府借也行,没必要亲自去,你身上还有伤。”
“没一个身手过得去的。”陆涯直白道。
可惜乘风了,是殷瑾宜几个侍卫中功夫最好的。
而且这件事只有她能做。
殷瑾宜有点尴尬:“要不,你抽空教他们点功夫?”
“可以。”
陆涯答应。
或许早该这么做了。
殷瑾宜很是高兴,笑道:“陆涯,你可真好。”
陆涯看着一脸依赖看着自己的殷瑾宜,觉得有点神奇,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但愿殷瑾宜能一直这样信任她。
陆涯也没什么事,干脆让殷瑾宜把他的侍卫们都召集过来,挨个指点。
————
皇宫。
天黑的快,眼看已夕阳西斜。
气温变低,一阵风吹来,带着微微的凉意。
殷炎还规规矩矩的跪着,仁帝没召见,他不敢起身。
他是回来的路上,听青夜说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已经想好说辞,打算一看到仁帝就喊冤,此事跟他没关系,没想到仁帝见都不见他,显然在心中已经定了他的罪。
这个认知,让殷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为了讨好仁帝,他费尽心机。
结果仁帝的厌恶来的这般快,甚至不给他辩驳的机会,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他们的父子情。
跪的有些久,殷炎的膝盖隐隐作痛,地上的凉气都在往膝盖里钻。
等他找出是谁陷害他,他绝对把他碎尸万段!
绝对!
天更黑了,不远处已经亮起了宫灯。
殷炎看见太监们进进出出,给仁帝传膳,没有一人搭理他。
为了赶路,他连午饭都没吃,到现在已是饥肠辘辘。
夜里皇宫的风有些大,吹的殷炎瑟瑟发抖,四肢不知是跪的麻木,还是冻的僵硬了。
终于,荣和出现在殷炎的视线中。
“二殿下,陛下赏您三十板子,闭门思过半年,罚俸半年。”
太监略显尖锐的声音听在殷炎耳中,格外刺耳。
殷炎有些慌,仰头看向荣和:“公公,本宫要见父皇!本宫是冤枉的!本宫怎会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这是陷害!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呼呼的北风将殷炎的话吹散,根本传不到仁帝耳朵中去。
“二殿下,您先接赏吧。”荣和提醒。
殷炎又道:“公公,替本宫通传一声,本宫要见父皇!”
荣和却没再理会殷炎,只让人来拉着殷炎去行刑。
是不是冤枉,仁帝心中自有评判,他想罚谁就罚谁。
在这里哭喊没有用,毕竟仁帝都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