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福禄忍不住要为殷瑾宜解释一二:“三皇子、六皇子、九皇子和几位公主也去了,谁成想只有我们殿下出事了?”
“有心算无心,能不出事吗?”陆涯没好气道。
却也知道不能全怪殷瑾宜,他不可能永远闭门不出。
只是一想到险些被殷炎得逞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福禄面色发苦:“那这次是谁做的?”
“等殿下醒来再说。”陆涯叹气。
福禄没追问。
身为奴才,不应该有旺盛的好奇心。
“陆公子也去休息会吧。”
陆涯在门口守了许久,肯定累了。
福禄忽然福临心至,陆涯是在防备殷炎吧?
“好。”陆涯没矫情,站了许久确实很累,“殿下醒了通知我。”
福禄应声。
陆涯回屋前又去看了乘风,王茂在给乘风把脉。
乘风的问题有点麻烦,他可能不小心吞了带有蛇毒的血。
刚才已经给乘风灌了药,催吐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余毒。
这会儿乘风的脉还是很弱。
“王大夫,乘风能好起来吗?”陆涯问。
乘风跟了殷瑾宜那么多年,若乘风有个好歹,殷瑾宜能自责死。
“无性命之忧,能恢复多少还得再看看。”王茂道,“好在蛇毒不是立即致命,否则……”
剩下的话,王茂没说。
“毒蛇虽常见,但剧毒毒蛇不常有,不同地区有不同种类的蛇。”陆涯道。
她不知道殷炎是故意放过殷瑾宜一命,还是担心剧毒毒蛇会暴露他。
总之,殷瑾宜和乘风的命保住了。
殷瑾宜昏睡了许久,天黑后才醒,福禄立刻让人通知陆涯。
很快,陆涯赶来。
不知道是起药效了,还是烛火映照的,殷瑾宜脸色没下午那么难看了。
“殿下。”
“你是来数落我的?”殷瑾宜问。
下午那会儿昏昏沉沉的,隐约听见陆涯和福禄的对话,又不太清晰。
陆涯摇头:“殿下感觉怎么样?”
“难受,浑身不得劲儿。”
殷瑾宜声音低低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后怕。
陆涯来之前,他问过福禄,得知乘风没事,顿时松口气。
比起仁帝,陪伴他这么多年的乘风更像家人。
“殿下,以后躲着点殷炎,那就是条毒蛇,逮谁咬谁。”陆涯道,“若非他特意提醒,仁帝早就把我忘了,我也不用挨这顿板子。”
殷瑾宜神情恹恹的。
兄弟残杀,怎么想心情都好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殷瑾宜问。
不是他质疑陆涯,陆涯明明躺了半个月,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陆涯没回答。
殷瑾宜识趣的没问,这也不是什么一定要知道的答案。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
陆涯提醒:“多带侍卫。”
“好。”殷瑾宜顿了下,又道,“陆涯,谢谢你。”
陆涯无声的笑,现在说谢谢,以后不指着她的鼻子骂就好。
“殿下好好养伤,不会让你白被咬的。”
“你想做什么?”
陆涯看到殷瑾宜眼中在放光,不知是激动还是生气:“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殷瑾宜沉默一瞬:“你伤势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