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彦准不情愿的闭上嘴。
父皇每次都维护八弟,论年纪,下面还有更小的弟弟妹妹。
就因为周家能给钱,对八弟都格外宽容。
仁帝发了话,其他人不敢不给面子,扫兴的话题不再提,一顿饭下来,也算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吃罢饭,众人就散了。
宴席上酒水不错,殷瑾宜喝了个微醺。
谢绝了殷炎的邀请,殷瑾宜哼着曲儿往回走。
跟那些人说话,得时刻提放着,忒没趣儿!
行宫里住着是凉快,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好在山中夜风清凉,很是惬意。
陆涯远远就听到有人靠近,出去一看,果然是殷瑾宜回来了。
福禄和乘风一左一右的护着,免得醉醺醺的殷瑾宜把自己摔进水里。
“殿下好兴致。”
陆涯赞了一句。
殷瑾宜兴致正高,听到夸赞,唱的更得劲儿了。
推开碍事的福禄和乘风,踩着碎步快步走来,来到陆涯面前,亮个相。
陆涯很给面子的鼓掌叫好。
她不懂戏,甚至听不出好坏,但不妨碍她拍马屁。
殷瑾宜果然心情大好,在屋子门口的大平台上,又来了一段。
福禄上前,没好气的瞪了陆涯一眼。
谁家奴才让主子唱戏给他听的?偏陆涯没半点自觉。
殷瑾宜唱累了,直接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天气热,殷瑾宜的衣服以浅色为主,极为不耐脏,加上殷瑾宜自己又不注意,可苦了负责洗衣服的那些下人。
“福禄,拿桃花酿来。”
殷瑾宜嚷了一句。
福禄上前劝:“殿下,再喝就醉了。”
殷瑾宜若是能轻易被说服,就不是殷瑾宜了,固执道:“拿来,要喝!今儿心情好,别扫兴!”
福禄叹气,吩咐人去拿桃花酿来。
殿下哪是心情好啊,分明是心情差到极致。
不好发泄,只能喝酒。
不多时,桃花酿送来。
殷瑾宜拿起酒壶,仰头就喝,喝的太凶太猛,撒出来不少。
陆涯也看出不对劲了,凑到福禄旁边,低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福禄轻叹:“殿下每次吃完家宴心情都不好,不过这次比较特别。”
剩下的话不方便讲,福禄在陆涯耳边耳语:“往年夏天,丽妃娘娘都陪殿下来行宫小住,就住这座宫殿。”
陆涯懂了,这是睹物思人。
福禄砸吧了下嘴,又轻声道:“殿下在这里落过水,险些就走了。”
“人为?”陆涯问。
福禄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殿下当时还小,没看见是谁做的,后来也没找到证据。”
陆涯彻底明白了,怪不得殷瑾宜从听说要来行宫,就开始闹脾气。
这天夜里,殷瑾宜把自己灌醉了,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陆涯也不用担心自己女儿身会暴露了,随便找个房间,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殷宝月过来时,殷瑾宜还躺在床上没起。
知道这个消息时,小姑娘撇撇嘴,一脸不高兴的走了。
直到中午,殷瑾宜才醒。
一醒就嚷嚷着要喝水。
陆涯耳尖,听到动静,进屋给殷瑾宜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