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当即怒了:“我不是说过,我不追究这件事吗?”
“您不追究,但陛下认为,此种行为不能姑息。”
殷瑾宜想骂人,可他不会市井泼妇的那种骂法,墨深拿仁帝压他,他就没办法了。
“什么下人?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我府中的?”殷瑾宜反问。
“仵作验尸,有充分证据能证明身份。殿下就别跟本官绕弯子了,本官查案也是为您的安危着想。”墨深道。
知道殷瑾宜难缠,没有准备,他怎会过来?
殷瑾宜无语至极,放弃挣扎:“行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不信墨深不明白,查了此案才是对他不利。
事已至此,他再隐瞒也无用。
墨晖悄悄把陆涯叫到一边,低声问:“你跟八殿下是怎么回事?外面全是你们的传言。”
连他的同僚们都悄悄问过他。
他去静平巷寻过陆涯,没找到,今日听说父亲要来八皇子府,他就跟来了。
不听听陆涯的回答,他不放心。
“外面都传什么了?”陆涯问。
这两日她没出门,周既白也没过来,她还真不清楚外面是怎么传她和殷瑾宜的。
墨晖面露尴尬:“瞎打听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殷瑾宜发现陆涯的女儿身了?
陆涯轻轻摇头:“师兄,此事莫要打听。”
她要是说了真相,墨家的立场会很为难。
既然决定不把他们牵扯进来,该隐瞒的就要隐瞒。
墨晖有点生气,但见陆涯一脸严肃的模样,忽然意识到此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顿时也顾不上生气了,更小声的问:“他没发现吧?”
此话问的没头没尾,陆涯却听懂了,也小声道:“没有,放心吧。”
该怎么说呢,是她表现的过于男性了吗?完全没人对她起疑。
“那就好。”墨晖松口气。
这里是八皇子府,心中最担心的事放下后,墨晖就不再问了。
两人都走了回去。
墨深一脸严肃:“殿下的意思是,您发现此事时,那人已服毒自杀,您完全不知道那人是受何人指使,又出于什么目的害您。”
“对。”殷瑾宜道,“我建府时,他就进府了,一直没有任何异常。”
若早有异常,他早就戒备了。
墨深又问:“殿下介意本官再去检查下他的屋子吗?”
“不介意。”
殷瑾宜彻底放弃挣扎,表现的很配合。
说实话,他不觉得这案子与仁帝遇刺的案子有关,倒可能跟他遇刺有关。
殷瑾宜不乐意动弹,让福禄和陆涯陪着墨深和墨晖两人过去。
马夫住的地方就在马厩旁边,是个很小的院子,还住了其他的下人。
那间屋子很小,小到几乎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墨深、墨晖两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遍,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要么是私仇,要么是背后之人藏的很深。
殷瑾宜虽是纨绔,却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与马夫有私仇的可能性不大,墨深还是倾向于马夫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