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伤势未愈,便没带弓箭。
三人技术不算差,没多久就有了收获,显然平时是经常狩猎的。
密林中不便骑马,道路又泥泞,走起来颇为费力,三人很快就累了。
带着猎物回别院。
下山的路不太好走,乘风和福禄一人扶着一边。
陆涯上前,接过了福禄的位置。
殷瑾宜瞥了眼陆涯:“福禄就行了,用不着你,好好养着吧。”
他听李兆澜说了,陆涯的伤得好好养,才不会留下病根。
那样厉害的高手,他可舍不得。
陆涯没走开,只是道:“殿下若心情好,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殷瑾宜一声轻笑,就知道陆涯不会无缘无故靠过来。
这会儿他心情确实不错,便道:“说说看。”
“小人听闻陛下生辰快到了,届时文武百官都会进攻献礼,小人想跟着殿下进宫凑个热闹。”
殷瑾宜眉头一皱:“你要进宫?”
旁人也就算了,偏偏陆涯是个不安分的,让他颇为头疼。
看出殷瑾宜的戒备,陆涯连忙道:“殿下放心,小人保证只是看热闹,什么都不做,绝不给殿下惹事。小人若失言,任凭殿下处置。”
“杀了你,也行吗?”
“殿下不会有这个机会。”
她真的不是去惹事的。
殷瑾宜松了口:“这两天看你表现,我随时会改变主意。”
陆涯连忙道谢:“多谢殿下。”
心中略略松口气。
这纨绔,性子不坏,却难以捉摸,对争储又极为敏感。
有他这句话,在仁帝生辰前,她绝对不敢再惹他了。
借用福禄的话,他们家殿下得哄着。
下了山,新鲜的野味被料理成美味,三人吃过饭,才坐着马车回城。
下午天已经放晴,不会再下雨。
进城后,时间不算早,众人便各自回了家。
陆涯一路小心伺候,不该说的话一字不敢说。
第二天,气温回升,殷瑾宜窝在家中哪都没去。
上午在湖边听了会戏,下午在湖边呼呼大睡,夜晚睡不着了,就让陆涯给他念话本子。
念的不生动就得重新念,直到殷瑾宜满意为止。
陆涯知道殷瑾宜是故意的,却没办法,不哄好这纨绔,真不带她进宫了怎么办?
这次她一定要去的。
念到一半,殷瑾宜塞过来一本新的话本子。
陆涯接过,翻看了两页就发现出不对劲,里面全是令人面红耳赤、难以描述的句子。
陆涯猛然合上书:“殿下,念话本子多无趣,夜深人静,正适合赏月,举杯邀明月,很有意境。”
“没兴趣。”
“下围棋也行。”
“也没兴趣。”
“只要不念这话本子,殿下你干啥都行。”
殷瑾宜乐了:“我若一定要你念呢?”
陆涯气结。
努力忍住动手打人的冲动。
“殿下还是去捉蛐蛐吧,我院中有几只蛐蛐叫的特别欢,一定比殿下的夜老大还要厉害。”陆涯极力劝说,“若能繁殖几个小蛐蛐,夜老大就有后代了。”
看着拼命忍住怒火的陆涯,殷瑾宜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住:“这下本宫是真的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