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玄惭愧道:“儿臣不慎,胳膊受了点伤,不过已无大碍,多谢父皇挂念。”
“请太医看过没有?”仁帝又问。
殷景玄答:“看过了,说仔细上药,不日就能痊愈。”
“那就好。”仁帝心中宽慰了些。
若真叫那些贼人得了手,他的脸面往哪搁?
这两人虽不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却也都是他的孩子。
一个外家是周家,为商。一个外家是张家,为将。
行刺之人是想动摇国之根本!实在是可恶!
仁帝越想越气,越想越惊,看来这件事还真得让金麟卫来办了,换别人,他不信。
他到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仁帝安慰了几句,又分别赏赐了些东西,便让两人退下了。
两人一离开,仁帝又见了金麟卫指挥使墨深,叮嘱墨深一定要彻查到底!
墨深领命离开。
随后仁帝又让人吩咐钦天监的人待命,晚些时候他要见。
殷瑾宜和殷景玄从仁帝那里离开,寒暄一番,就分别告辞了。
殷景玄住在宫中皇子宅院,殷瑾宜则要出宫。
红墙绿瓦,高耸壮观,他一点都不喜欢。
这深宫大院装了太多的冤魂、太多的孤寂,那些小小的欢乐都随着母妃的离世,一起消失了。
被赶出皇宫,是他顺势而为。
快要出宫门时,殷瑾宜被人叫住。
“八殿下,请留步,下官有几句话想说。”
殷瑾宜回头,见识墨深大步走来。
在宫中,除侍卫和禁军外,只有此人拥有带刀面圣的资格。
殷瑾宜回礼:“墨大人客气了。”
墨深三两步行至跟前:“下官奉旨查两位殿下遇刺一案,因此有几句话想问问殿下。”
“墨大人见过六哥了?”
“还未。”
“那墨大人就是急匆匆的来寻我了,是觉得我这里能得到更多线索,还是想问谁?”
殷瑾宜想起,那日他听人回报,说陆涯被墨深的儿子墨晖请去墨府,随后也是墨晖亲自送别,可见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如今墨深匆匆而来,不会是为了陆涯吧?
他越发好奇陆涯的身份了,不知等他回去,陆涯会给他怎样的答复。
“殿下说笑了,下官正好出宫路遇殿下,随意问上几句。”
墨深微微诧异,他以前未曾和殷瑾宜有过交集,竟不知他如此敏锐。
不愧是皇子,个个卧虎藏龙。
陆涯与他的关系,能遮掩就遮掩一点吧,当做普通人对待就好,太亲近太疏远都不行。
“这样。”殷瑾宜很随意的应了声,“我府上新来了一个门客,我觉得他身份有异,总听父皇夸奖金麟卫能干,也知道金麟卫寻人查探是把好手,不知墨大人可否帮我查查此人?不然我寝食难安。”
“殿下若是不放心,将此人赶走就是。”
“那不成,此人救了我两次,我不好恩将仇报。”
“若如此,想来此人对殿下没有恶意,殿下何必求根问底?”
殷瑾宜忽的笑了一声:“墨大人的话,让我想起了庙里的和尚,絮絮叨叨一大堆,其实屁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