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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易弦摆手,莆谦又拍手让司卫拎上来一大个麻袋。

司卫将麻袋放在地上,那麻袋里的生物就立马像打枪药了似的,隔着麻袋就开始蠕动。

祁易弦静静的看着,淡淡的说了一句:“要狠就狠到底,就算开战,本宫也奉陪到底。”

随后,陈允两个眼睛瞪着那麻袋就涨红起来,甚至都有些充血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她最清楚不过了。

陈昱许也是不太清楚女儿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那袋子里装的不是好东西。

陈昱许颤着身子就站起来,连忙护着华非奕后退,一张老脸冷的简直要杀了祁易弦。

其实就在石墙放下来的时候,华非奕就觉得有点不好了。

华非奕终于知道害怕了,甩袖喊道:“放肆,尔等胆敢!”

祁易弦却不理会他们的言行,勾唇邪魅一笑,就道:“你看本宫敢不敢。”

祁易弦摆手,元敖便缓缓将手放在篝火处,莆谦也亲自将麻袋放在了门口,就准备解绳子了。

祁易弦放声喊道:

“一。”

陈允望着牢房里的两个人,没有反应。而华冉青更是被祁易弦吓得看都不敢望里面看一眼,就继续写自己的。

祁易弦继续喊道:

“二。”

陈允面色一僵,死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望着祁易弦的眼神凶狠阴毒,她自以为自己威胁祁易弦一句:“他是你的亲表哥。”祁易弦就会顾忌一样。

可与此同时,祁易弦已经横了横剑身,银色的剑光直接闪过华非奕的睁大的双眼。

祁易弦眼睑低垂,冰冷的启唇道:“三。”

这时候,元敖和莆谦听到祁易弦的命令时,立即就放开了手,石门与鼠袋同时落下打开。

一只只养的体态犹如黄鼠狼的老鼠迅速蹿出,两只眼睛闪着异样的红光,疯狂的向牢房里蹿去,直奔两个吓得腿软的两个人。

陈允撕心裂肺绝望的尖叫一声:“我招!”

华冉青趴在一旁,一手颤抖的捂着耳朵,不敢去看牢房也不敢听这里的声音。

她害怕祁易弦的剑会直接闪过,更怕老鼠会看自己……会咬自己。

祁易弦在听见陈允呐喊的那一刻起,便甩了袖子卷起刑具上的钢针,以瞬息的速度直接卷袭着内力,将数不清的钢针定在一只只逃窜出来的鼠群脖子上。

“吱~吱~吱~”

祁易弦忽然迸发出强悍的内力,让陈允刚喊的那一嗓子,眼睛瞪的绝望的险些窒息。

而华非奕更是被鼠群的到来直接吓得瘫在了地上,陈昱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小腿上被一只发了疯的老鼠窜上,且被它咬了一口。

祁易弦故意慢了一针,让那老鼠咬了陈昱许一口才出手。这就是陈允该付出的一点点小小的代价,是为了她刚才的嘴硬付出的代价。

华冉青被祁易弦轻微晃袖的动作弄得直接捂住了脖子,尖叫了一声:“啊!”

吓得旁边站着的南启太傅任相仪都忍不住吓得一哆嗦,捂着自己发凉的脖子,心惊不已。

心惊于祁易弦的实力,也恐惧于这个不敢直视的画面。

这时候祁易弦冷不丁的转眼看了一眼华冉青,抬剑就往她脸上拍了拍,勾唇冷笑道:“吓着了?”

华冉青哆哆嗦嗦的,只说道:“没…没……”

祁易弦瞥了华冉青一眼,就不耐烦的抬了抬眼皮,说道:“还不快写。”

话音刚落,陈昱许刚刚才被吓的软了的身躯瞬间的僵硬了起来,瘫倒在华非奕的腿边,痛苦的蜷缩着,双手撕扯着腿边的裤子,挠着已经瞬间流脓的伤口:“啊……”

陈昱许的惨叫声一只回转在地牢中,渐渐的在地牢中就出现了回声,地牢里的死囚听了以后,纷纷发出了恐惧的呜咽声:“唔~唔~唔~”

华非奕看着那地上铺着的干草上留着老鼠的残尸,又看见了地上红色的血迹,一颗心更是停止了惊吓,也不管被老鼠咬了的陈昱许,直接就翻眼呕吐起来。

陈允见此,一双不甘心的眼睛这才露出了痴呆的恐惧,抬眼望向祁易弦的时候,已经带着无力了。

祁易弦看着这伤痕累累的父女,以及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子的延仲皇室兄妹,心里忍不住冷笑。

这就是当年强盛一时的延仲?

祁易弦要是有心情的话,一定会说上一句:“本宫不过抬抬脚就能碾死你们,你们就想侵入本宫的疆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这话祁易弦也就在心中鄙夷了延仲一番,并没有当场说出来。既然抓了个现行,那怎么能不逼出事情的真相呢。

祁易弦将剑抵在华冉青的同时,便撩衣摆抬腿直踩在了陈允的肩膀上,将陈允半瘫着的身体又踩的险些支不住了。

一边是陈昱许的呜咽声,一边是华非奕忍不住的呕泣声,陈允忽然就泛着冷光冷笑了一声。

陈允转眼就挂泪轻笑着,接近有点疯态了,咬牙说道::“祁易弦,你是真狠啊。”

祁易弦却冷眼一横,就用力的踩着陈允的肩膀,蛮横直接又霸道强悍,“快说,这些老鼠都是哪里来的。”

陈允直勾勾的望着祁易弦凌厉的眼神,片刻之后才收起笑脸,扭头绝望无生气的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

“嗯?”祁易弦一听,便警告似的又了一声。

陈允没有直视祁易弦审视的目光,接着又回答道:“我外祖父当年以前识得一巫师,据说那巫师还通晓兵法迷战,便一直收这个人在身边。”

巫师?是什么东西?

祁易弦还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的职业的人,她师父祚原信佛,可是师叔祚皖却是半佛半道的存在。

这巫师是属于那里?祁易弦回到这里这么多年,还真的就没听说过。

但是祁易弦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元敖要提笔一笔一笔的记下来才好。

众人听着陈允说的邪乎了,也越来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尤其是任相仪竖着耳朵听,生怕自己错过了救治萧覃的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