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权臣身量比长公主高些,微微垂眸看着威仪四显的长公主凤姿婉婉,生的纤瘦高挑。
容貌也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长公主也算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就算有时候像个纨绔,但也是权臣们唯一的公主。
若是长公主真的看上了萧覃,那该怎么办呢?
皇上可没有把长公主嫁到别国去的意思啊,皇上是不可能舍得长公主前去那么远的国度和亲的。
若是有可能的话,叶傅辛觉得皇上就算把皇子抵出去和亲,也是不可能将长公主推出去和亲的。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大黎长公主是大黎皇帝的命根子?
叶傅辛和韩哲熙相看一眼,两个人看看旁边未曾娶妻的全池敛。
只见全池敛傻楞傻楞的,可见是没有反应过来。
叶傅辛悄然一笑,心中暗叹道:果然是没有娶妻的人啊,这点儿女家的事情都看不破。
祁易弦最近想的事情多,但是就算在忙,也还是要去看看父皇。
转身对着柯钧又交代了好些事情,“柯钧,将那带老鼠放好了,明日去寻世间善毒的技师来看看,这毒到底是怎么变到老鼠身上去的。”
“另外,不要打草惊蛇了,派人去寻一袋老鼠,派个和萧覃身形差不多的人乔装打扮一下重新躺回那暗道里。本宫今日新得了一张人皮面具,就先给你拿去用了。”
祁易弦语下一顿,“对了,你那司卫长该是出事了。今日有人乔装成他的模样刺杀本宫,刺客尸体在百擅司,本宫倒是没什么事,你派人去寻一下那司卫长的尸首吧。”
长公主不说,柯钧也是真的没发现自己身边少了个人,这还真的是给他忙蒙圈了。
自己派去寻长公主的人没回来,自己都不知道了。
唉,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只要长公主没什么事情就好,不然自己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柯钧微微颔首道:“是。”
祁易弦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暗道可是还通另外一个枯井?”
柯钧想起昨日去排查的时候,便是那常春宫,便回道:“是常春宫。”
补充了一句:“今夜去内务府查一下卷宗,查一下那个常春宫先前是谁住着的。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宫查清楚,查不到就往常春宫先前主子的生活动向里查,就算是几十年前的事情,本宫也要知道到底是谁敢在大黎皇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挖地道。”
“包括这些年来,打扫常春宫的宫女内侍,一点点先索都不可以放过。”
祁易弦眼神凌厉,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勾,眉目涟漪间不失美色。
柯钧见了不由得心里秉承了一下,立马就说道:“是。”
祁易弦着手安排好一切,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好了,你看着安排好吧,南启太子也找到了,记得去和地牢里的南启太傅说一声。关了任相仪这么些天,也该把他放出来了,总不能让我们收拾这个烂摊子,南启也要出力才好。”
“要让任相仪亲自查清楚这一切,亲手抓出劫走他们太子的凶手,这样才好。但是要看着点,大黎可不能被拉下水了。”
祁易弦终于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处理个这么些事情,可把她累坏了。
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祁易弦又说了一句:“还有,柯钧你记得把本宫的小狼儿送回来,就在豫西宫的后门,有一辆马车里。帮我送回芷华宫。”
柯钧听了以后,拱手道:“是。”
祁易弦眸光微瞥,散漫的说道:“本宫要去龙渊殿探望父皇,不知几位大人可要一同前往?”
叶傅辛三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回了祁易弦道:“那正好,微臣们也又要事要寻皇上,那我们便与殿下一同前往吧。”
祁易弦微微点头:“也行,那便走吧。”
说完,祁易弦便先走了出去,长行跟在她后面。
三位权臣一路走着,也不敢与祁易弦并排走,就跟着走在稍微后面一点点的位置。
龙渊殿离豫西宫也不是特别远,所以祁易弦没有骑马,而是选择走着去了。
半路上,一路无言的叶傅辛忽然就张口问道:“殿下正值金钗芳龄,也不知这京城这么多青年才俊,心里可有属意的?”
祁易弦正走着,就听见了身后有人问自己。便稍稍偏头,往叶傅辛看了一眼。
许久不曾勾起的坏笑,又挂在了祁易弦的嘴角,显得那样放荡不羁。
“怎么?左相大人什么时候也这样好奇女儿家的事情了?”
叶傅辛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身为当朝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其婚姻大事也关乎到国之根本。”
祁易弦脸上挂着笑意,却不再一笑见底。提起自己心属之人,其实她也还是迷茫的。
祁易弦欲盖弥彰的回眸一笑道:“本宫听闻叶大人家的嫡子叶子兮是个才气逼人的大才子,不知家中可有为其婚配?”
祁易弦脸上挂着不羁的笑,笑的像个纨绔子弟。偏偏那双桃花眼闪着涟漪水光,让人分不清这其中的真意。
叶傅辛只觉得长公主笑的莫名有点浪荡,直觉就该死告诉他长公主又开始不着调了,“殿下莫要左顾而言他,明明在说殿下的事,怎么又和微臣之子扯上关系了。”
叶傅辛事绝对不会相信长公主会看上自家儿子的,长公主这样性子的人是不会看上文弱书生的。
可叶傅辛只见祁易弦勾唇一笑道:“是没有关系,这不是左相大人关心本宫的婚事嘛,这才想着要加快进度,好探探大人的口风,本宫好让父皇去左相府替我提亲啊。”
祁易弦笑意满满,嘴里说着不是女儿家该说的话,半点矜持娇羞都没有。
可叶傅辛面上已经开始羞恼,但他欲张口训斥长公主,可到底是当朝长公主,最终涨红了脸也没张开嘴。
其他两位权臣站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抚左相大人。
眼见快到了龙渊殿,最终还是顽劣成性的祁易弦拱手道了不是:“是安弦的不是,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还请左相大人莫要当真,莫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