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带着几个人出了宫,便直径回了自己都公主府。
容珩依旧从马车上接过了祁易朝抱着,又扶了祁易弦下了马车。
祁易弦转手去扶自己都二弟弟祁易缙,却被老气横秋的祁易缙小手一拂,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己下来就好了。”
说完,祁易弦也不好再伸手去扶了,看着祁易缙自己从马车上下来以后,长公主府里燕纯便带着长乐出来接祁易弦了。
“见过安弦长公主,祈王,二皇子,三皇子。”
一阵明面上的请安过后,长乐这才上前拉了祁易弦的手臂,讪讪的躲过容珩冷冽的目光,只说道:“长公主终于来了,两位殿下和祈王也来了,快里面请。”
祁易弦拍了拍长乐的脑袋,她记得这几日她都没怎么见到长乐,想起长乐上次脑袋瓜被珠钗刺破的事情,她才轻声问道:“脑袋长好了吗?”
长乐憨憨一笑,领着祁易弦就往公主府里走,“早就好了,公主不必担心。”
祁易弦嗔怪的瞥了她一眼,就又说道:“那便好,对了,左相府家的小姐叶恣未和护国公府的小姐秦彬彬来了没有?”
长乐挠了挠脑袋,自己也不清楚那两位小姐来了没有,“好像来了……我好像看见秦小姐了,又好像……”
众人跟在祁易弦与长乐的后面,祁易弦听着长乐这迷迷糊糊的话,忽然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个丫头啊,果然还是被她惯坏了。
祁易弦有意调侃长乐,“那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来啊?”
长乐眨了眨眼睛,愣是想不起来秦彬彬和叶恣未来了没有。
片刻之后,长乐颓然的晃了晃脑袋,最后认命的,只好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忘记了。”
祁易弦爽朗的笑了笑,只是宠溺的说了一句:“就记得吃的小废物。”
然后又笑了几声,祁易弦便将容珩带往了大殿上。
此时殿上灯火通明的很,照的大殿上很亮堂。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琼汤华液,精美佳肴,就等主人上座了。
大殿上,秦彬彬与叶恣未姐妹两个有说有笑,闹得开心了还玩闹似的拍打对方两下,娇憨的很。
祁易弦推开大殿的门,迎面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清新的檀香味。当下祁易弦便知晓是自己名下的制香坊的掌柜又研制出新香了。
祁易弦闻了,便觉得这香味道不错,好闻不呛鼻。
祁易弦为了不搞身份特殊,特意没让人设下上座,而是只排了两道座位,大家挨着坐在一起。
座位中间排了一条水流仙桌,仙桌的桌盘是石头做的,桌盘中间是一条小溪模型,无数琴弦蹿镶期间,水一流过,便会放出音弦声,婉转动听,安人心神。
水最后流到末端的暗槽里时,又再次流转了回来,反复如此,整个大殿之中便弦声悦耳。
祁易弦踏进殿中的时候,她特意吩咐了今日不用人伺候,所以殿上没有侍女守着。
叶恣未见到祁易弦几人进来,特别是见到祁易弦身后进来的容珩,立马脸色一边,变得拘谨起来了。
她想起来那天回家时,晚间父亲叶傅辛对自己说的话,说是祈王容珩让自己多照看着一点长公主祁易弦。
叶恣未知道这是容珩给她和秦彬彬的告诫,她自然就放在了心上。所以姐妹两个见到了容珩,自然心里边有点打颤。
叶恣未拽了拽还在说话的秦彬彬之后,便立马起身,对着祁易弦就是一个行礼:“臣女叶恣未见过安弦长公主,公主万福金安。见过二皇子,三皇子。”
“见过祈王,王爷万福金安。”
秦彬彬反应过来之后,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只泱泱的跟着叶恣未起身,又说了一遍刚刚到说辞。
祁易弦被她们姐俩这样的行为弄得一愣,她们以前相处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才几天功夫,就生分了?
祁易弦有些奇怪了,她刚想问两人这是怎么了的时候,便感觉长乐扶着自己的手臂就是微微一紧。
祁易弦低头奇怪的看了长乐一眼,之间长乐的面容也有些拘谨。
片刻之后,祁易弦恍然大悟,余光瞥了瞥身后的容珩,她讪讪的笑了笑,只好说道:“无事无事,免礼吧,不用如此多礼,坐下了之后便开席吧。”
祁易弦又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去招呼着容珩上座:“哥哥快些坐下吧。”
“哥哥不坐,倒是显得我这个做妹妹的招待不周了。”
说着,祁易弦便接了容珩怀里抱着的弟弟祁易朝,将祁易朝稳稳的放在地面上,祁易弦便推着容珩到最面那个位置坐下了。
容珩不坐下,怕是别人都不敢坐了,祁易弦可是生怕自家这通身的气魄,会把自己的两个小姐妹给吓跑了。
这好不容易的聚一下,给祁易朝过个第一个生辰,祁易弦容易吗。
祁易弦可是记得自己这个小的弟弟出生的时候,那时候国丧未过,父皇便连百天宴席都没准备给祁易朝办。
还是众位臣子强烈要求下,由当时还是祈王世子的容珩一手操办的,所以这祁易朝也算得上是容珩一手带大的孩子了。
祁易弦将弟弟祁易朝放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坐好,然后又让秦彬彬和叶恣未坐在自己另外一边。
而祁易缙便坐在了容珩的旁边,再过去,便是被祁易弦强留在这里坐立难安的长乐了。
在晚间顺被用膳的时辰,祁易弦看了一眼众人,便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嗯……今天也是我们小阿朝满四岁的生辰。”
“因为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是阿朝的生辰,既然不能大办,那长姐给阿朝小办一个也还是可以的。”
祁易弦这样说着,又不由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对面第一个位置的容珩,示意他别这么冷漠的坐在哪里,破坏了这本来温馨的气氛。
然后平白无故的被祁易弦瞪了一眼,他有点莫名其妙起来了,他坐在这里无缘无故的就惹她了?
容珩无端的想着,听着祁易弦说着话,他不解的便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