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四目道长吸引注意力,耀扬暗中潜入找机会,敌人利用诸葛孔平打开龙冢封印。
阿鬼和傀儡师面面相觑,额头上不禁流下几滴冷汗。
此刻的他们感觉自己所追求的长生目标似乎转向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
现在阿鬼和傀儡师只想掉头就走,可是刚刚发号施令的诸葛义却笑眯眯地盯着他们。
这眼神不带任何杀意,却让他们两个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诸葛义看出了两人的心中担忧,轻飘飘地走到两人身旁,摘下了斗篷的兜帽,用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说道:“放心,你们不一样!”
他指了指旁边的诸葛孔平:“你们想得到的,会得到的!他可是打开龙冢的关键,你们失了智可就没人替我做事了!呵呵……”
这不带一丝情感的笑容让人胆寒,这时阿鬼和傀儡师才看到诸葛义兜帽下的全貌,那是不带一根毛发的光头。
和其他光头不一样的是,这颗圆滚滚的脑袋并不油光发亮,反而是一片灰白,灰白脑门的皮肤上散落着一道道诡异的黑色纹路,恍若游蛇。
阿鬼和傀儡师两人呆若木鸡,浑身绷紧,不敢言语,只能乖乖跟着诸葛义转身走向龙冢入口。
在转身的瞬间,阿鬼的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诸葛义的瞳孔,他看的分明,那是恍若蛇瞳一般的瞳孔,幽绿细长。
阿鬼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连傀儡师给他使眼色都没注意。
尽管此刻事情出乎意外,已经完全超出了两人的控制,但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后悔也无济于事。
傀儡师和阿鬼已经没得选,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两人如同跟班一样,跟在诸葛义身后,目光不自觉地将目光挡在诸葛义那怪异的光头上。
随着兜帽的摘下,诸葛义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恍惚间两人好像看到一道蛟龙虚影在他脑门上一闪而逝。
那恐怖的压迫感,让阿鬼和傀儡师不敢直视,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脚步。
此时诸葛义边走边说:“族里能够打开龙冢的几个老家伙好像早就有了防备,都躲在祠堂里等死。”
“那地方……是八阵图的核心所在,我轻易进不去,好在诸葛孔平能够引动八阵图。”
“只要给【八阵图】引起一丝波动,龙冢封印必破,这样我就能重见天日。”
话音刚落,几人已经来到龙冢封印的入口面前,这是一个寻常到甚至有些破败的石屋,而此刻大部分的斗篷人全都集结在这里。
诸葛义感应了一下潜入武侯村的两个茅山道士的位置,嘴角挂上胸有成竹微笑:“尽管茅山来人的速度超乎预料,但已经来不及了!”
“开始吧!”
随着诸葛义话音一落,所有的斗篷人默不作声,摘下来斗篷的兜帽,和诸葛义是如出一辙的光头造型,脑门上都遍布道道诡异的黑色纹路。
这些人有些阿鬼和傀儡师是认识的,不止打过一次照面,那时还没受到蛊惑,加入斗篷人前。
此刻阿鬼和傀儡师分明清晰地感觉到,这些人已经不再像是个人了,他们的眼神中再也没了人应该有的神采。
果不其然,在场除了他们两个的斗篷人此刻不约而同地脱下了身上黑色斗篷。
随着斗篷脱落,眼前斗篷人身上的血肉开始逐渐消融,如同融化了雪人。
如此渗人的一幕,光是看看,阿鬼和傀儡师都觉得肉疼,仿佛融化的是他们身上的肉。
可是被消融的众多当事人却如同没有知觉一般,脸上还洋溢着怪异的微笑。
这一幕实在令人胆寒,仿佛是察觉到了阿鬼和傀儡师心中的恐惧,诸葛义转过头来安慰他们:“不用担心,这些已经够用了,用不着你们亲自献身!”
阿鬼:……
傀儡师:……
谢谢你啊。
安慰完之后,诸葛义看着血肉消融后形成的血水慢慢流入石屋,他心满意足地笑了,随后给傀儡师下达了指令:“开始吧,控制诸葛孔平引动【八阵图】,打开龙冢封印。”
事已至此,傀儡师只能乖乖听话,控制诸葛孔平的神智开始行动,但此时的石屋竟然亮起了微光,这让控制诸葛孔平的难度竟然加大了,这实在怪异。
傀儡师张口欲言,却被诸葛义打断:“正常,这石屋是卧龙先祖所筑,必有神异之处。”
诸葛义瞳孔深处浮现出两个道士摸到了祠堂外的影像,低声喃道:“还来得及!”
随着血肉污水将石屋污染的范围越大,石屋上的微光愈发黯淡起来。
……
此时借着罗盘的指引和庇护,九叔和四目道长已经摸到了诸葛一族的祠堂外。
自从知晓了武侯村此刻被一个巨型【妖闭空间】笼罩之后,两人就放弃了隐匿身形的想法。
尽管两人事先都不知道祠堂的方位,但是祠堂的造型还是很好辨认的,再加上风水方位,还是很顺利地来到了祠堂见到了武侯村当代族长诸葛云。
此刻的诸葛云正背对着大门,看着祖宗牌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身上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诸位道友?”九叔轻声呼唤,吸引祠堂内众人的注意。
正在思考的诸葛云听到声响,一回过头看到了熟人,感觉十分惊喜:“阿娇?是你!”
“阿娇?”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语气,四目道长顿时愣住了。
他不是不知道师兄的大名是“林凤娇”,可是这诸葛一族的族长和师兄这么熟的嘛。
要知道他四目叫师兄的大名,都是背地里悄咪咪地喊声几声,然后偷笑,结果这武侯村的族长竟然直呼师兄“阿娇”。
这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