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封尘背上依然背着姜雨,等待着这位叫彭蕾的女孩儿到来。
“恩人,您的大恩大德彭蕾铭记于心,从今往后彭蕾愿为恩人您做牛做马来报答恩人的恩情!”
有了封尘给的金子,办起事来的效率非常的高,真的是有了钱,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儿,彭蕾很快就将去死的爷爷出钱找人帮忙下葬。
她双膝跪在封尘面前,不停的给封尘磕头,以表自己心中的谢意,如果没有封尘出手给的金子,她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何时才能下葬,何时才能入住家谱的祠堂。
要知道她和爷爷过的非常清贫,可以说整个彭家的人都不待见与她爷孙俩,别说困难的时候出手救济救济他们,不冷嘲热讽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是有了金子之后,整个彭家之人仿佛就变了一幅嘴脸一般,一脸殷勤讨好的样子直到现在彭蕾都还铭记于心。
“彭姑娘,你先起来!你也不要多想,我之所以出手帮助你,我并无所图,我也不需要你一辈子侍奉其左右,你只需帮我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即可,你和我之间互不相欠!”
封尘将彭蕾扶了起来,他这才注意起这个女孩起来,虽然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但五官端正,心地善良,从女子卖身葬父这事就能看的出来。
“恩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好了,彭姑娘你无需多言,我现在急需一个落脚的地方,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此事之后,我和你互不相欠,毫无瓜葛。”
封尘开口打断了彭蕾的话,现在自己身临险境后有追兵,他心中已经谋划好,待歇息一日过后,体内恢复一丝修为,立即赶往五行宗,现在哪怕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彭蕾心性本就善良,听见封尘的话之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她明白,但是她却拗不过封尘。
“恩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的院子住几天,只要恩人您不嫌弃就好!”
彭蕾听见这位出手帮助她的恩人要找住的地方,她赶紧开口道。
她从封尘的衣服上能看的出来,封尘定是达官贵人,只不过,她们这个城池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要来入住城池的话,至少需要提前三天报备才能办理入住手续,当然,你要是有关系的话,就可以省去这个环节。
“彭姑娘,那就多有叨扰了!”
此女的提议正中封尘下怀,城池里的客栈显然不适合,说不定下一刻,墨家的势力就会查到自己头上,住偏僻点的院子或者村落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只要恩人您不介意环境差就好,我爷爷离世之后也是我自己一个人住,恩人请跟我来!”
彭蕾见封尘愿意去自己住的地方,脸上一阵欣喜,想到自己的爷爷,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之色。
封尘背着姜雨跟随着彭蕾,一路走一路说,封尘也从中了解到不少东西。
原来这座城池先前叫沧皇城,特别的繁华,可是慢慢到了后来,沧皇城的城主日益堕落,到了最后更是拍拍屁股卷款走人,久而久之,沧皇城也就成了这么一个模样,后人更是取名为荒城。
这其中的蕴意可想而知。
封尘刚才从聊天的过程中也知道此女从小就和自己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离世对她的打击可以说瞬间将她击垮。
“恩人到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封尘正想开口安慰安慰彭蕾几句,耳中却传来了彭蕾的声音。
入眼的是一个有些古老破旧不堪的小院子,甚至有些地方都结上了蜘蛛网,有些地方甚至因为常年不整修而垮塌。
小院子里面总共一起是三间房,整体都连在一起,推门而入之后,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鼻而来。
“恩人,你先在外面歇息片刻,房间有些脏,我马上为您打扫一番。”
彭蕾见封尘的鼻子嗅了嗅,顿时脸红,说着说着就起身去拿笤帚将整个房间打扫一番。
“彭姑娘,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好!”封尘一手托着姜雨的小腿,腾出一只手来,话音落下之后,屈指一弹,脚下一震,一道微风拂过,房间里的霉味被吹散许多。
“咦?”彭蕾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有一股凉风吹来,而且这股风还进了房间,这让她感到很奇怪,不过她却没有往封尘身上想去。
“彭姑娘,麻烦你能去帮我弄一盆清水来吗?”
封尘将背上的姜雨轻轻的抱了下来,放在床上,朝着彭蕾说道,姜雨身上的血迹需要擦拭一番。
“嗯,我这就去!”彭蕾自然能看见姜雨身上血迹斑斑,不过她并没有多问,荒城本就很乱,在她的眼中只是认为这位姐姐可能是受了伤,也并未多想。
彭蕾走之后,封尘放开仅有的神识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附近有什么修士存在,而且这个村落入住的人口也不多,加起来顶多百人而已,为了以防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封尘随手布下了一道禁制,以他现在的真元这道禁制也只是起到一个警示作用而已。
不一会儿,彭蕾双手就端了一盆清水走了过来,放在封尘的身前,封尘道了一句谢之后,彭蕾非常知趣的离开了房间,顺带手将房门给关上。
封尘拿起盆中的湿毛巾,轻轻的温柔的将姜雨脸上的血迹擦去,看着世界苍白的脸庞,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眼充满了血丝。
一刻钟之后,封尘放出一股神识进入到姜雨的体内,细细的查探起来,虽然自己的一缕本源之气将师姐的伤势控制住不再继续恶化,但依然是治标不治本,师姐伤的太严重了。
体内的经脉完全破坏殆尽,就连元神也几近枯萎,体内的生机也在慢慢流失。
如果再不出手救治师姐活不过两年就会香消玉损。
封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师姐的伤势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认知,随后便坐在床边埋着头冥思苦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