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在说她的闺誉问题?
要,当然要!
关键是村民们都没有传她有关闺誉不好的问题,她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为什么这么训斥自己?那板着脸的训斥真是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武婶,你这是从二嫂家那边过来吧,是不是要回家了啊,那你回家吧,这天色也不早了——”白娉婷的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但是某人脑残啊,听不懂有什么法子,聒噪的说了一堆正经人家的闺女应该怎么怎么的,总之她的意思就是你白娉婷不守女戒。
白娉婷本来想当武氏说的话当耳边风的,可是这个武氏太烦了,瞧瞧在屋檐下乘凉的胖猫都看不过眼了。
胖猫此时慢慢摇动尾巴,则是告诉主人,它不高兴了,请勿打扰,可是这个武氏老虔婆说话声越来越大,真是吵死了。
“哎呦呦,娉婷丫头,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武氏见白娉婷不怎么搭理自己,于是她变本加厉的训斥道,“幸好只有我瞧见了,若是其他人瞧见了,这流言肯定传的难听死了,没准儿你自己嫁不出去,还会连累你的妹妹也嫁不出去呢。”武氏一脸你应该感谢我的样子,气得白娉婷不怒反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你应该认真听的。你别走啊!”武氏见白娉婷不搭理自己,笑了笑就转身想要走回去了。
武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愿给她面子的人,是以,武氏有点生气了。
“娉婷丫头,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武氏怒道。
“听完了。”白娉婷心中有些冷意,之前她还敬着这武氏好的是二哥的丈母娘,所以才给她三分面子,没曾想她竟开起染房来了。
“那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我这是提点你了,你应该感谢我啊?我听说你懂点医术,平日里也会弄点养颜的脂粉,能不能也给我一些,我孙女和你差不多大,可喜欢自己捣鼓脂粉指甲油了。”武氏厚着脸皮说道。
白娉婷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她的视线看向武氏挎着的那只装满红鸡蛋的竹篮子里了。
鸡蛋的数目很多,一般给关系亲厚的亲戚顶多是十六只红鸡蛋一家,可这明显多的,该不会是武氏自己拿的吧。
沉吟半响,白娉婷说道,“武婶,你可能听错了,我有的可不是什么养颜的脂粉,那是遮盖瑕疵的吧,倘若你这脸儿被什么东西给划拉一下,也许正用的着。”想要问她讨东西,那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吧。
“什么叫遮盖瑕疵?”武氏闻言一头雾水的问道。
白娉婷心道这个恶心的老虔婆不如让胖猫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让胖猫为减肥加油。
可怜见的,胖猫得了白娉婷的号令,绿色的猫儿眼睛瞪大,耳朵平而直地侧伸,胡子竖起,尾巴怕打地面,身体重心后移,倏然跃起,冲着武氏奔了过去,还口中“噢噢”低吼,锋利的猫爪就这么向老虔婆的老脸招呼上去。
白娉婷一看,还是自家胖猫大人给力啊,这吨位上去,武氏一下被扑倒在地,双手捧着脸挣扎,鸡蛋什么的撒了一地,幸好是熟鸡蛋,否则这鸡蛋洒了肯定蛋壳蛋黄黏糊糊的洒一地了。
“哇哇哇哇……你欺负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虔婆欺负我。呜呜……”白娉婷一想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被二哥骂的,或者恨上,所以她要先发制人,先演绎一下哭功吧。
路人瞧见小姑娘哭,自然以为是武氏这个大人在欺负白娉婷了。
“这么一把年纪了,当祖母的怎么好欺负自家孙女呢,真真是不要脸。”有些是路过的外村人。
“哎呦,这不是沈安郎的丈母娘吗?怎么这丈母娘不在女婿家里,咋跑白小郎中家欺负白小郎中了,走,我们过去瞧瞧。”这是沈家村被白娉婷诊治过疾病的,或者就是家人被白娉婷救治过的,或者被白娉婷施过药的,自然是一心维护白娉婷的。
武氏闻言气得朝白娉婷大喊大叫,她这把老骨头被这只死胖猫扑倒还受了抓伤,她哪里肯放过胖猫,她爬起来后,就弯腰捡了石头往胖猫的身上砸去了。
白娉婷担心胖猫受砸,想要让胖猫离开,却不料一道白影翩然而至,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傅琰雪。
傅琰雪伸手揽住了胖猫,把胖猫抱在怀里,轻盈的旋转,一个落地,姿势堪称优美,鞋子竟不沾半点泥土。
白娉婷见了,心生疑窦,若是平常人,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她仔细的盯着傅琰雪看了数秒,只觉得这个少年长高了,武力值也在飙升之中,轻功貌似不错。
胖猫此刻在美男的怀里,笑的不要太滋润哦,还喵呜喵呜的喊了两声。
白娉婷闻言一脸黑线,幸好,幸好傅琰雪听不懂兽语。
“在美男的怀里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胖猫喵呜喵呜两声轻轻地埋首在美男的胸前,猫脸上一脸的陶醉。
死猫,你是公的!想花痴也别花痴错对象!
白娉婷觉得自己丢脸死了。
瞧瞧啊,胖猫啊胖猫,你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但见傅琰雪雪白的衣衫上有胖猫撒的一泡尿。
傅琰雪皱了皱眉,碍于这只胖猫是白娉婷的宠物,立即把胖猫放在地上。
胖猫那水桶一般粗壮的身子扭了扭,风情万种的朝着傅琰雪笑,天晓得傅琰雪压根没有在注意。
胖猫失望的想要回去屋檐下午睡呢,但是武氏可不会轻易的放过胖猫。
周围已经有村民在帮忙训斥武氏欺负白小郎中了,瞧瞧白小郎中被欺负的可怜样儿,一个个村民都觉得白小郎中是被武氏给欺负的。
更有热心村民跑去通知沈家了。
白娉婷没有料到傅琰雪会来。此时她的泪水还没有干,觉得很尴尬,感觉自己最丑的一面让别人给瞧见了,不由得瓷白小脸上晕染着一丝儿红润。
“小娼妇,你陷害我,明明是你指使那只死肥猫来抓我的脸的,你此刻还哭着告刁状,真是太可恶了。”武氏的脸上有两条深深的被胖猫抓过的血痕。
白娉婷只是默默的在村民们面前落泪,她知道倘若自己彪悍的骂人,反倒对自己的闺誉,或者往更严重的说,没准儿会影响婉婷的闺誉,或许这么一件小事儿会累的婉婷嫁不出去。
别人一听当姐姐的这般彪悍,那当妹妹的肯定差不离吧。
这么一想,白娉婷的泪珠更是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落了。
在心理学角度,人一般都是同情弱者的。
而武氏因为那张嘴巴一直不停的在数落白娉婷,她作势还想上来揍白娉婷,但是被傅琰雪给伸手挡住了,所以她只能气得作罢,但是一张嘴臭的比现代的臭水沟还要来的臭,出口成脏也不过如此。
白娉婷这一招以弱胜强表演的很到位,周围的村民们几乎压倒性的认为这事儿还就是武氏的错。
更有彪悍的想要好好感谢白小郎中的硬汉村民,已经抡起了手里的镰刀,就想去打武氏了。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伯母,这只是我和武婶之间的一个小误会,你们都去地里忙活吧。”白娉婷拿起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表演的差不多了,那么是该收工了,毕竟现在热的要命,就这么往太阳日头下一站,这会子浑身是汗。
“那怎么行呢?万一她又欺负你呢?”
白娉婷心道这些村民真的很朴实,她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武氏气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也是气得狠了,不要命似的冲到白娉婷面前,就想伸手去抓破白娉婷那张精致的小脸。
可是伸手到白娉婷的脸一拇指的距离时,白娉婷冷笑且淡定的瞧着武氏。
傅琰雪眼疾手快的上前伸手抓住了武氏的手,暴吼道,幸亏自己想起忘记了随身携带的一把折扇在白娉婷这儿,不然娉婷妹妹肯定要被这个老虔婆给欺负的彻彻底底了。
“武婶,莫要欺人太甚!”
“琰雪哥哥,我和武婶之间真的只是小误会的,你们都别瞧着了,都去地里干活吧,地里的麦子可等着你们收割呢。”白娉婷见村里的舆论倾向基本向着自己了,她站的笔直,尽量让自己看着有点委屈,眼眶红红的说道。
“不要脸的小娼妇,勾搭外男的小娼妇,才十一岁,就和外男勾勾搭搭的,以后想说亲都不好说了,呸——小娼妇——”武氏突然被傅琰雪一放手,她顿时跌了个狗吃屎,等她站了起来后,她才阴沉着脸骂道。
沈土根一听到有人欺负他闺女,他就匆匆忙忙的从地里直接过来了,还有沈平郎也跟着跑过来了。
白婉婷在屋里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白娉婷回去,她很是担心,就推门出去了,瞧见不远处白娉婷对面站着的武氏,武氏的那张嘴巴张口闭口的好似在骂人,走近一瞧,见是武氏在骂自己的姐姐。
白婉婷气得不得了。居然骂她姐姐以后说亲不好说,那岂不是变相的诅咒她姐姐往后嫁不出去吗?简直太可恨了。
白婉婷气不过,回去土灶那边拿起烧火的火夹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你个死老太婆,骂我姐姐什么?”白婉婷斥骂道。
“哎呦呦,乡亲们瞧瞧,两个小娼妇联合起来骂我呢,哎呦呦,我怎的那般命苦!”武氏眼珠一转,立马耍赖一样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哭诉道。
白娉婷气死了,心道妹妹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但是她的心中却一片温暖,因为那是婉婷为了她才不要什么好名声,火冒三丈,且不顾形象的跑了出来骂人了。
“婉婷,哭——”白娉婷见武氏哭,于是她也哭,还催促白婉婷也一道哭。
村民们没有想到白家两个小丫头哭的那般凄惨,都弄不清楚到底谁欺负谁了?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可是谁欺负你们俩了?”当沈土根跑到白娉婷姐妹俩跟前后,愠怒着心中的火气,质问道。
“没有谁欺负我们俩,爹,武婶这样的亲戚太热情了,我和婉婷可迎接不好的,到底是二哥二嫂的亲戚。”白娉婷这句话给了她爹和三哥至少两条信息。
没有欺负就是欺负了。
这样的亲戚太热情,八成是吵架太热情吧。
“武婶,你这是拿着红鸡蛋刚从二哥家出来吧?”沈平郎低头瞧见地上放置的竹篮子,马上笑着问道。
“别和我胡说八道!我说亲家,这闺女儿可不兴抛头露面的,也不兴和外男勾勾搭搭的。”武氏这话是在沈土隔壁面前说白娉婷不守礼教。意思就是说白娉婷这小姑娘不好。
“娉婷是我们村独立的女户,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亲家,既然你已经去我家拿了红鸡蛋,那就早点把红鸡蛋带回去吧,这天气热,别把红鸡蛋给热坏了。
”就是啊,人家是单独的女户,你不过是人家拐着弯的亲戚家的长辈罢了,难道真要人家傻乎乎的什么都听你的吗?
武氏见沈土根这么支持白娉婷,倒是让她的一张老脸都垮了下来。人恹恹的也没有了好精神。
“哦,对了,我这脸上可是有那猫的抓痕,这是证据吧,她白娉婷欺负我,她应该赔偿我银钱的。”武氏心想自己可不能白来一趟。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我替娉婷丫头回答你,没有,一文钱都没有!”沈土根见周氏的亲娘这么的嗜钱如命,心中产生了一丝厌恶。
“你——沈土根——你给我死开!”武氏伸出脚想要去踹沈土根,但是被眼尖的傅琰雪给瞧见了,他立马发射了一枚暗器,武氏倒霉的那只脚顿时一真刺痛,下一刻突然没了知觉。
白娉婷见武氏颓败的扑通一声下跪在地,接着又四仰八叉的躺着,白娉婷喊了半响,也不见武氏回神,白娉婷心道别是死了吧,等她伸手去推武氏之时,武氏忽然眼睛睁开,哭喊着要白娉婷给她烧纸钱。
武氏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是顾氏,因为是被勒死的,所以她说她的颈部怎么怎么疼。
白娉婷心道走了个装神弄鬼的牛神婆,这会子竟然让武氏继承了这个专业。
白娉婷心中暗暗好笑。
“沈家人真的不是人啊,我在沈家做了儿媳妇,真是生不如死啊!”武氏的身体抖了抖,整个头部也在剧烈的抖动,这是在演绎鬼魂上身的版本。
古代农村人可都是害怕鬼的,一个个看见武氏这样被顾氏附身,立即扛着随身携带的农具撒丫子跑了。
沈土根也有点害怕,可是更多的是愤怒,想他们沈家也没有亏待她顾氏,怎的对他说这种话?
沈平郎皱了皱眉,他想太阳当空照,这大嫂的鬼魂也太厉害了吧,不是说鬼魂应该是在夜里出现的吗?怎么白天也敢附身的?
白娉婷冲着白婉婷使了个眼色,既然你武氏不想当人,偏生要装神弄鬼,那就怪不得她的手段毒辣了。
反正这会子也没有村民围观。
“爹,三哥,我和妹妹要帮武婶把她身上的鬼魂给赶走,不然这样子下去,万一大嫂那厉鬼的鬼魂把武婶给害死了,咱们二嫂可就没有娘喊了。”白娉婷说的情真意切。
傅琰雪心中噗嗤一笑,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心道这个小丫头可真好玩。
“是啊,是啊,我们不能让二嫂没有娘喊的,婉婷妹妹,你赶紧去打一桶井水来!”沈平郎对白婉婷说道。
“对对对,这顾氏在阴间一定没有好好洗澡,你们赶紧去打水来好好的帮她洗洗!”沈土根一会儿就明白了儿子和闺女的心思,立即高声附和道。
闻言,白婉婷点点头,这赶走鬼魂可是大事啊,自然得马上去井里打水。
白娉婷明白沈平郎的意思,如果真的打坏了武氏,会弄的亲家之间紧张,名声上还会影响大哥沈虎郎和夏樱的亲事,所以她明白了沈平郎用水泼武氏,而不是用锄头或者镰刀去打武氏。
武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全身湿漉漉的回家的。她是有苦说不出啊!早知道不去假扮顾氏上身了,她本来想吓唬吓唬他们的,没有料到自己反而被泼水了。
武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回家也没敢把这事儿跟家里人说,只是在家里生闷气。
“娉婷妹妹,你以后碰到这种事情,不要哭,三哥会保护你的。”沈平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傅琰雪在武氏走了之后,他拿了他忘记的折扇后也匆忙赶回去了。
“对啊,对啊,娉婷丫头,幸好王大嫂告诉我了,否则我还不晓得这个武氏竟然这般欺人太甚,她还编排你什么话了?”沈土根伸手接过白娉婷端来的解暑绿豆汤一饮而尽说道。
“她说我这样子和外男来往,会嫁不出去的。”白娉婷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
“她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真是太不要脸了!”沈土根恨不得宰了她。
“爹,你啊消消气,这事儿不要放在心上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一起泼她水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二嫂那边不太好交代,如果二嫂问起,还请爹替我描补一二。”白娉婷柔声说道。
白娉婷只要一想起武氏被泼的一身湿哒哒的回去,临走还不忘记拿走那一篮子的红鸡蛋呢。
但是她也没有忽略武氏那一脸阴狠的表情。
白娉婷晓得自己这次又树敌了,不过,无妨,极品吗,来一个刷一个。
“你放心,你二嫂如果问起,我自会帮你的!还有以后武氏再来找你的茬,你尽管和爹说,啊明白了?”沈土根接过解暑绿豆汤,咕噜一声全给喝光了,还大赞很好喝。
“爹,你觉得好喝,我这儿还煮了好多呢,你多喝点,等下你和三哥走的时候,我再送你们两竹筒的解暑绿豆汤。”白娉婷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那么好吃?可是用了什么煮的?”沈平郎喝了绿豆汤之后,不由得赞不绝口。
“是加了冰一糖,玫瑰花瓣。”白娉婷没敢说那是用空间灵泉煮出来的,自然风味独具一格了。
沈平郎笑道,“果然妹妹你的手艺极好,就一绿豆汤还要加玫瑰花瓣,其他人怕是不会这么做的。”
沈土根也笑道,“你妹妹是在吃上面有了专研,哈哈……”沈土根好久没有这么开朗的笑了。
他觉得每次在白娉婷姐妹俩这边,自己是笑的最开心的。
沈土根父子俩呆了一会儿,再喝了三碗绿豆汤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他们临走的时候,白娉婷还不忘记给他们两个竹筒装的绿豆汤。
白娉婷知晓他们还要去地里抢割麦子呢。
白婉婷见爹和三哥都走了,这才不悦的对白娉婷说道,“姐姐,今个也太便宜那个武氏了,害的哭了好几次呢。”
“我假哭的。”白娉婷大方的承认道。
“为什么假哭?”白婉婷不解道。
“婉婷,有些时候你要比那种欺负你的人更委屈,你什么也不用说,吧嗒吧嗒掉几颗眼泪比你说话骂人强多了,而且别人会选择相信你。”白娉婷心道今个弄个黑莲花计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是沈家的拐弯亲戚,她真要出手打了武氏,会淡了她和二哥的兄妹情分,再一个还不是为了古人所谓的闺誉。
“知道了,姐姐。”白婉婷点点头。“幸好琰雪哥哥去而复返,不然武氏真要逼的姐姐亲自出手教训了。”
“不会啊,咱们家胖猫还是很给力的,所以从今个起,胖猫无需减肥了,它想吃多少,你就喂给它吃多少。”白娉婷心想老是让胖猫节食实在痛苦。
“好的。胖猫这次算不算立功了?”白婉婷想起武氏脸上的抓痕,笑容甜美道。
“算立功的!所以晚饭给它做好吃的香酥鲫鱼。”白娉婷伸手去摸了摸胖猫的耳朵,胖猫没什么反应,呼噜呼噜的继续酣睡。
白娉婷见胖猫不搭理自己,也不恼,笑着转身进屋看书去了,白婉婷则去了厨房,切了猪草混合进玉米面里,给羊羔喂食。
大野猪事件之后,白娉婷自己重又买了两头羊羔养着。
本来宫彦风要送给她们羊羔的,但是被白娉婷给拒绝了。
次日一早,白娉婷去了白鹿书院看林悠然。
“娉婷,有润扬的消息了,他说青州城那一仗虽然打的艰难,但是好得赢了,还把守城的将士给俘虏了,只是他还写了一封书信是给你的,我没有拆开,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吧,没准儿是求药丸的。你若是要回信,想好了,明日拿来给我,我再找人连着我给他写的家书一道寄到青州城!”林悠然见白娉婷和自己一样开心,于是招呼白娉婷在白鹿书院吃了一顿午饭,才让白娉婷回去。
白娉婷忍不住在半路上就打开张润扬写给她的书信,都是一些报喜不报忧的小事儿,比如说这个士兵胆子太小,在敌人面前尿湿裤子了,或者说那个士兵太馋嘴,半夜起来去偷东西吃,他也写了自己的事情,说自己勇猛杀敌,还说青州城这边的景致很好,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青州湖,他说如果冬天的话,一下雪结冰的话,可以在青州湖上溜冰,还能一起在红松林附近看雪……
白娉婷见他在书信里丝毫没有提及他有没有受伤或者楚秀弦有没有受伤?
不过,刚才林悠然有说他们都没受什么大伤,小伤倒是有的。打仗的话,兵戎相见,有点小伤也是正常的。
白娉婷回去后,坐在梨花木雕刻的书案上认认真真的写了最近自己身边发生的小事,只是她的字瞧着没有张润扬写的好。
此时她万分怀念现代的电脑,自己用软趴趴的毛笔写的簪花小楷,勉强称的上秀气吧。
在带了一些药丸和她写的回信,当林悠然再次见到她,林悠然却说你这封信的分量是不是太轻了,我家润扬写给你的书信怎么也不止这个分量吧。
林夫子还让她再加点内容,白娉婷则摇摇头笑着说自己都是拣重点写的。
书信和药丸被林夫子派人送去青州城后,白娉婷告别了林夫子,她骑马去了百锦银楼。
她想蝉姐儿家马上要办满月酒了,她这个当姑姑的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一份厚礼呢?
她买了一个纯金打造的花生果,还配了三根红色绑着再仔细的编成小八字的麻花串起来,可伸缩套进小手的金花生手链。
今个是沈安郎给自家闺女婵姐儿办满月酒的日子。
据说还干脆让婵姐儿一道抓周。然后吃满月酒热闹一番。
“婵姐儿,你记住娘说的话了吗?让你拿算盘或者针线,其他不许拿。”周氏抱着婵姐儿给她穿衣服。
婵姐儿这么小自然不知道周氏在和自己说什么,反正她咕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盯着大人瞧着,一袭红衣红裤,看着可爱极了。
“祖母,你给我说的漂亮姑娘是哪个?我咋没有瞧见?”今个因为来参加满月酒的亲戚很多,自然也是未婚男女认识的好机会,周氏的侄子周秤也来了,他这次特意穿的新袍子,虽然他长的俊俏,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着,好似在找什么人。
“祖母和你说好了,一定要把那个小娼妇给哄住了,往后她要是许给你了,有的是你的好处,咱们全家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武氏看着今个精心打扮的次孙周秤,她是越看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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