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的巨变已经传到了闽东还有南京那边。
顾誉之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震惊的。情报局的人全部都死了。而且那个罗德,还是情报局的领袖。
他的死,对于很多人来说,应该是一个震惊。
他千万不会告诉颜夕的,万一颜夕想不开,伤心过度,怎么办。
但是这样也是无法守着很久的。他必须装的没有什么发生。
南京那边,沈太令的死,对于沈家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沈襄铃知道的时候,表情是很难过的。“没想到,太爷居然去了…”
手下的人念叨地说,“听说还是情报局的人设计的,这件事是他们做的,不然太爷他,也不会这样…”
沈襄铃闭了闭眼睛,突然语气一变,“我知道情报局的人还有一个人活着。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于是,沈襄铃落笔写信。让手下的人秘密把信送到了闽东,她很期待,如果颜夕看到了这封信,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可是很乐意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呵呵,我说过我过的不好,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沈襄铃狠狠地说着。
当闽东有人把信送到了颜夕手里,她居然也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人会把信送进来。
那时候颜夕正在楼下客厅坐着,门口跑进来一个小女孩,把信塞到她手里。
颜夕很蒙,她是怎么进来的。把东西放下,她就离开了。门口副官走了进来,问她有没有事,颜夕把信收了起来,摇摇头。
“没事,下去吧。”
副官并没有怀疑什么,转身出去了。他一离开,颜夕立刻打开信看了看,看到信的内容,突然手心止不住的颤抖,眼睛红了起来。
“师兄!白妃!啊!”
一夜之间,全部死不瞑目。唯独剩下她一人。颜夕无法接受这个巨变。一下子昏厥过去。
林婶听到了她的尖叫,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晕了过去。地上还有一封信。
林婶顾不得什么,吓得叫人进来,去请大夫。
“夫人出事了,你们快去通知顾誉之。快让他回来。”
果然,顾誉之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颜夕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的她,但是顾誉之直觉,这件事跟沈家脱不了关系的。
顾誉之回来的时候,颜夕正在楼上,大夫是第二次来了,上次颜夕差点滑胎,这一次,情况真的不太好。
顾誉之进来的时候,林婶正问着大夫。看到顾誉之进来,他们一起出去的。
颜夕昏迷不醒情况糟糕。
“大夫,我媳妇如何了?”刚才他就心里头觉得不妙,果然没好事。
大夫摇摇头,“刚才差点小产。如果不是来的及时,可能孩子保不住。”
林婶抹了抹眼眶,“这孩子,好端端的,突然就这样了,可没把我吓坏了,你说是怎么办。”
顾誉之嘴角一抿,“那如今,她没事吧?”
孩子的事不要紧,他最关心的是颜夕。
大夫点头,叹了口气,“看好孕妇。别让她受刺激了。如果再一次,恐怕不仅是孩子的事了,孕妇可能也会出事。”
自认为自己照顾不周的顾誉之,这次丢下其他事情,专心在家陪媳妇了。
颜夕醒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好,整个人提不起精神的,闷闷不乐。顾誉之逗她如何开心,她也那个样子,无悲无喜。
顾誉之知道了信的内容。猜到了是沈襄铃做的,当天夜里,照顾颜夕睡下后,跟他老爹通了电话,让他出兵沈家,铲除沈襄铃。
这一次,他也是连同把柄一起送过去的,总司令知道了后,没有迟疑,派兵就去了沈家。让他们去抓拿沈襄铃。
谁知道他们去的时候,沈家人去楼空。
总司令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沈襄铃已经离开了。
他们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所以昨天夜里,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准备给了顾誉之他们一份大礼。说是送给颜夕他们的新婚礼物。
总司令看着信的内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他答应顾誉之,无非是缓和父子两人的关系。
沈家真的很奇怪,许可自然也看到了。他也觉得会有坏的事情发生,担心颜夕会出什么事。
总司令等人告诉顾誉之的时候,他也想不出,到底会是什么事,沈襄铃又想什么阴谋诡计陷害他们夫妻两人。
颜夕情况不好,他又分心不了,一边顾家,一边还要去局里吩咐人手。
一回到家,颜夕总是怏怏的,她不开心,弄得顾誉之心里也烦。
“颜夕,答应我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我们只要好好在一起,一定会过去的。好不好?”
做足够的思想准备,他才放心。万一一个不提神,颜夕出什么事,他该如何?
他死不要紧,颜夕身上还有孩子,失去她和孩子,对于他来说,无非是灭顶之灾。
颜夕到底听没听进去,顾誉之不知道,只是抱着她的时候,总觉得不踏实。
南京不太平起来,到处都在抓捕沈襄铃等人。
夜里,副官来了一次家里,顾誉之正陪着她,哄她睡着后,顾誉之到了楼下。
“我们有的兄弟看到了沈襄铃去了什么地方,只不过是在船上,他们要去的地方大概是英国。”
顾誉之眯了眯眼睛,“那就让他们永远都去不了。知道怎么做?”
副官点头。让人吩咐下去。
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颜夕总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什么问题,身体越来越无力。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
顾誉之不在的时候,她抓着衣服,似乎疼到了极点。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疼,很疼的感觉。过了一会,好像又不疼了。只不过…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苍白…又无力,临死之人…
“呵。都怪我不能给你们报仇,最后还让你们死不瞑目,是颜夕不好…”
当初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果他们静悄悄的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她还安心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