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点时间的,会好起来的。
颜夕这两天想着,不知道余铮看到信了没有,如果看到了,又是怎么样的一番心情?
叹了口气,也许余大哥,会比她想象中更好,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只希望他以后能够找到真心喜欢他的,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早点忘记她吧。
颜夕起身,缓慢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开的正好的向日葵,在太阳底下是那样的顽强。这满院子的向日葵,都是顾誉之亲手种下的。
颜夕笑了笑,脑海里不由想起他一个人满头大汗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却笑的真挚。那时候的他,想到她,都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吧?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闽东城是一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老百姓都为有一个强大的城主而自豪。
顾誉之为了他们,打拼了十年,才有如今的闽东平定的生活,外面的其他地方,很多百姓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们,无疑是幸福的。
临近年关,顾誉之本来想安排好闽东的一切,带着颜夕回梨城见父母,顺便确定一下两人的婚事。
还有解决了许可的事,颜夕知道,对于许可她是愧疚的,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喜欢的人是顾誉之。
既然决定跟他在一起,面对困难,就不可能再放开了。
顾誉之搂着她,声音温柔又带着安慰,“有我在,谁也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颜夕,我说过不会放弃,除非我死了。”
月亮为证,他顾誉之如果辜负颜夕,必定不得好死。
颜夕抓住他的手指,两人十指交叉,她抬头坚定的看着他,眼神清澈倒影着他的人。
那股执拗,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
顾誉之轻笑,“怎么?怕不怕?”
“怕!心里愧疚。”颜夕抱住他,靠在怀里,“顾誉之,以后我们多多积德吧,我害怕,会给你带来不好。你听过一句话吗?红颜祸水。”
他眉头一皱,不赞同掐她的粉脸,“说的有些没的,谁年轻的时候没个过往,你想太多了颜夕。我不太喜欢你说这些。”
颜夕赖在他怀里,暗自嘀咕着什么,他就俯下头吻住嘴唇,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
小丫头,胡思乱想。
话说颜夕父母多次让人去南京打探消息,不久前才知道女儿不见了的消息,颜太太差点没翻白眼,昏厥过去。
吓得颜爸爸措手不及,抱着妻子,扯着嗓子让人急急忙忙请大夫过来。
“快来人,快请大夫去啊。”
颜爸爸抱着妻子,在下人帮忙下,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不停给她顺气,“夫人,你这是别吓我啊,那丫头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喜欢躲起来吓人…”
颜夫人顺了好半天气,被人掐了人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丈夫担忧的脸色,她忍不住眼圈一红。
“你说怎么办啊?我就一个女儿而已,那丫头没个准的,万一出了事,我该怎么活啊。”
颜夫人放纵女儿,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管她了,如花似玉捧在手心的女儿,居然瞒着所有人消失了两个月,怎么接受的了。
颜爸爸安慰她,坐在旁边,不停给她拍着后背,“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你别担心,那丫头鬼灵精怪的,估计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颜家下人听到了消息,也是一脸哽咽的,颜夫人就很想哭,“你说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许可那孩子为了找她,都担忧病了。”
女儿消失的消息,让一家人很是担忧,许可家里人收到了消息,许伯母当场就晕倒了。
本来还等着两个孩子回来,就可以给他们操劳成亲的事,结果却是这样的坏消息。一下子无法接受,许伯母病倒了。
没几天,整个梨城沉浸在一股悲伤压抑的气氛中。
而当事人,依旧在闽东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找不到北。
20岁的小姑娘,总是任性而娇纵的。一点也不懂事。
院子的花一天天的开着,太阳很明媚,颜夕偶尔也会穿着顾誉之送给她的青色旗袍,外面罩着一条白色披肩。
坐在院子里,盯着那片花。
如果不知道外面的消息,现在的一切无疑是最好的。
忘记不该想的人,执拗跟她喜欢的人过着平静的日子。
顾誉之对她保护的很好,几乎封锁了外面的消息,不让她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为了防止她胡思乱想,还派人告诫了王夫人和布莱特夫人,只要是能够解除颜夕的,他都会派人监视着。
警卫队,属下又拿着截胡的信进来,最终的目的,都是冲颜夕去的。
“城主,又有人秘密送信进来,估计是知道了夫人在这里,”
顾誉之冷笑,把信打开一看,仔细看完后,果断撕碎了,“一个小小的部长而已,还真的以为很厉害了?我夫人也是他可以肖想的,天真!”
余铮这几天真的不死心,不断送信进来,试图让颜夕看到,可惜了,到处都有顾誉之的线人,颜夕自以为不会被他发现的动作,简直可笑。
他可以纵容颜夕,因为他爱她,可是别人,不一样啊!
“下次注意送信的人,送到我这里来,我教教他怎么做人。”
属下摸了摸额头,擦了擦冷汗,“是,城主。”
未免太霸道了吧,要是夫人知道了,又要闹出什么事了。
就连被接连警告的布莱特夫人和王夫人都觉得莫名的有压力。
心里纵然疑惑,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他的地盘上,想要轻松弄死一个人,还是挺容易的。
惹不起,老老实实闭嘴就好。
颜夕无聊坐在家里,偶尔看看书,坐在窗口,等着顾誉之回来。
这几天,他似乎更忙了,忙的焦头烂额,回来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他拖着疲倦的身子,眼睛似乎包含了她看不清楚的复杂。
看到她时,顾誉之会笑着说,“你在,真好。”
莫名其妙的感觉吧。
颜夕以为他只是累了,如果不是她有一次半夜醒来,看到他那警惕又复杂的眼睛,也不会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