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hero永生侠】......从没见过的【E·hero】呢,难道说那就是游城十代最强的卡片吗?”
“嘶......【遗言状】的力量真是可怕。不过,论攻击力的话似乎【d·hero】的怪兽中有比【E·hero】更多的低攻击力的怪兽,或许我也能在卡组里放上这么一张。”
“虽然是个远不如恐龙龙崎那般强大的恐龙族决斗者,但是能够在毫发无伤的前提下将其在一个回合里击败,不得不承认、游城十代确实是个相当强大的对手。”
放下望远镜,爱德却是自信地说道,“不过,就我的观察上来看,不过如此。”
“之所以会被那个凯撒所认可,恐怕也只是因为他是学院里少有的能够与凯撒对决的人而已吧?”并不清楚实际上十代与凯撒间决斗的结果其实是十代战胜凯撒,爱德还以为十代只是学院里的第二人而已,“甚至说不定凯撒也是在毕业后才因为脱离了这个温室般的环境才飞速成长起来,与还在学院内的这个游城十代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你觉得呢,斎王?”
“额,爱德,你是不是有点太过看轻那个游城十代了?”爱德电话的另一头,斎王开着免提将电话放在桌上、然后从一叠卡片中抽出一张放在桌面上,卡片是倒置的怪兽卡【秘仪之力0-愚者】,看到这张卡片,他不禁对电话另一头的爱德如此说道。
这张卡片是斎王他对十代所作的占卜,倒置的【秘仪之力0-愚者】在塔罗牌中即象征着逆位的“愚者”,意思是冒险的行动、成绩一落千丈、判读错误导致失利等。
但这不是说十代所会遭遇的状况,而是代表着爱德如果去找十代决斗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至少在斎王他的解读中这个占卜结果是这么一个意思,也就是说占卜显示的结果是,爱德他的判断似乎是出错了——否则的话,他应该一如既往地为爱德的决斗占卜出象征胜利的“战车”才对。
“怎么会呢?我都看完游城十代他的决斗了,这是我基于我作为一名职业决斗者的素养作出的分析,专业决斗者就要敢于下判断。”爱德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的判断绝对正确,还在电话里跟斎王分析起来,“虽然我这里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决斗的各方面在我看来简直太过稚嫩得好笑。”
“你敢相信吗,斎王,居然有人在自己的卡组里把【E·hero】卡组中着名的那四张通常怪兽都给带上了?只是这点也没什么,毕竟他所使用的那个好像叫做【E·hero永生侠】的怪兽指定了其中三体为融合素材。”
“但是,他居然把那几张绑定了对象来使用的魔法卡也给加进卡组里了。恐怕就算是决斗王小林隼人先生、拿着他那副虽然全是【E·hero】怪兽浓度极高、但跟卡堆差不多多少的卡片也很难好好决斗吧?那家伙的决斗中,一副轻松欢快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进行沉重的决斗!”
爱德说着这里、也是一脸严肃:“决斗场上是供决斗者们拼上尊严燃烧灵魂去战斗、去争夺胜利的重要的地方,而不是用来满足个人期望的地方。那家伙的战斗,与其说是武、倒不如说是舞,我没法从他的卡片上感觉他有背负任何沉重的东西——换而言之,那个家伙根本没有走在命运指定的正确道路上。”
“爱德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再多观察观察。”斎王有些被爱德说动、但是趁着爱德说话时为爱德作出个占卜后、却发现那是倒置过来的【秘仪之力VII-战车】后,知道那代表着逆位的“战车”即突然的失败、斎王还是又劝了爱德一句,“你也不想输给凯撒后、再输给决斗学院里的学生一次吧?”
“那是斎王你作出的占卜吗?”
“嗯。”
“一次?”
“不,两次,一次是那个游城十代、另一次是爱德你。”
“具体的结果是......”
“是‘愚者’和‘战车’呢,不过两次都是逆位。”
爱德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一方面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但是另一方面自己的朋友这些年来的占卜从来不......几乎不会出错,准确率一直维持在极高水平,他的占卜不止一次而是接连两次显示了同样的结果的话、还是值得参考的。
几番斟酌后、爱德还是抬起望远镜看了眼十代的方向:“啧,明明是个使用着那样卡片组成卡组的家伙,那样毫无沉重可言的决斗称得上‘英雄’的名号吗?”
在爱德的望远镜中,十代正在整理决斗盘上的卡片重新放回卡组中,其中就有那张对剑山打出最后一击的【E·hero泡沫侠】。
隔着老远路的爱德只看见了卡图就没细看效果,没法听到声音的他自然也没听到剑山在看清十代的卡片上具体的效果时发出了怎样的惊叹。
“只需要空场就能发动效果抽牌?没有手牌也要一张没有的限制?这是什么赖皮卡片啊喂!”
“大哥、我好后悔啊,之前的决斗时我要是没有控制一点用场没派上的【E·hero金刃侠】而是用【死者苏生】控制了【E·hero泡沫侠】的话、我岂不是也能抽两张卡片?那决斗的结果说不定就不一样了啊!”
“啊哈哈哈,才不会呢,因为就算你的场上多出别的什么怪兽也没影响啊。”十代笑着向剑山展示了下他手牌中其实一直捏着没有打出的【熔岩魔神】、【闪电风暴】以及【墓穴的指名者】三张卡片,实际上他早就可以用【墓穴的指名者】除外剑山墓地中的【幻创之混种恐龙】来无效其效果、并用一发【闪电风暴】清场快速结束决斗。
只是,为了能让两人的决斗也给剑山带去笑容,他其实还是摆了点前辈的架子的、特意留着几张卡片没有打出一直到决斗结束。也是看出了剑山的心态已经变化了、十代这才展示出他手中的卡片——要是换成决斗前的剑山的话,十代在与他的决斗里但凡放了半点水那他也是真的会生气给你看。
爱德虽然没听到十代他们说了什么,但十代的手牌还是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也是他觉得十代不行的原因之一。明明早就有更快结束决斗的方法、却像是在玩闹一般地多进行了好些操作,根本就是个不成熟的小鬼——虽然,爱德只是跟剑山同龄、年纪是十代要更大一岁,而且两人之间也有着一定的身高差。
(十代:水母头上大分)
不过嘛,成熟和气场这样的东西是不能用身高来判断的,最好的例子莫过于游戏了,他在高中时的身高那么残念、但换成背后灵——也就是阿图姆——代打时,那气场全世界都凑不出五个能跟其对等的人。
而十代和爱德也是如此,从小就经历重大家庭变故、又早早进入社会甚至打入职业决斗界的爱德不去看身高什么的,可比整天嘻嘻哈哈、好像无忧无虑没有烦恼的十代看上去要成熟得多。
“说起来,斎王,我记得你之前对我也占卜过吧?”爱德说道,“不是有关决斗、有关未来或是别的什么,单纯是对我本身进行过的占卜?就像是你对自己进行过的占卜那样。”
“是的。爱德你的占卜结果是——‘教皇’,正如我的结果是,‘命运之轮’。”斎王的声音有些无奈,“我的占卜、看似能够帮人提前窥探到未来的命运,但是知晓未来本身却无法提供改变未来的力量,反倒是有些时候意图改变未来的举动却会将未来引导向命运所描绘的模样。”
“这样看来,‘命运之轮’这一代表着时好时坏的琢磨不透的命运本身的塔罗牌、是对我而言再合适不过的命运的形容了。”
“虽然我不懂塔罗牌,但是因为你说了不少次、我还是勉强记住了,关于‘教皇’的解读似乎是有‘可信任的人给予忠告’的部分吧?而斎王你,就是我最为值得信赖的友人,我相信你的占卜、以及你的判断。”
爱德说着,叹了口气,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好友斎王的占卜结果,没有急着去找游城十代决斗来测试他的“器量”。
“你能那样想也好,爱德。”顿了顿,斎王的声音带着几分吃惊,“顺带一提,我也为那个游城十代作了特殊的占卜。他的占卜结果、让我有些惊讶,因为他居然是‘愚者’本身。”
“‘年轻人穿着华丽的衣服走在悬崖边,轻巧的脚步无法被地上的障碍限制。他的眼中是他的理想,他左手拿着玫瑰、右手是全部家当,身旁的小狗提醒着他不要一直前进’。”
听到电话里斎王的声音,爱德有些无奈,但似乎早就对自己好友的反应习惯了:“说人话。”
“我之前有向你说过吧,爱德,代表着‘命运之轮’的我无法用自己的意志主导最终会走向黑暗或是光明,因为转动这一轮盘的从来不是轮盘本身、而是命运。但是,命运推动轮盘的手有两只,也就代表着能够改变我命运的人有两人。”
“其中一人,是代表着‘教皇’、象征良心与善良觉醒的爱德你,而另一个就是象征着纯洁和胜利、也是塔罗牌开端与起始点的‘愚者’,也就是那个游城十代!”
“或许你会如此关注那个游城十代也是命运的一部分也说不定,爱德,因为你们两人注定会有一战,而这一战,必然遍地荆棘满是坎坷!”
爱德听到斎王的话,反倒是笑了出来:“毕竟是那个凯撒所看重的人,哪怕是决斗学院中未经历磨难的稚儿,想必也有几分本事,那个恐龙使或许也确实没有测试出游城十代的全部力量。”
“冷静下来想想,我觉得斎王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在看轻那家伙的心态下贸然与其决斗,即使是我或许也会陷入苦战饱受困扰,将这与你命运息息相关的决斗轻易开启、实在有些对不起斎王你。”
电话中,斋王问道:“爱德你也觉得,自己现在与游城十代对上会遇上麻烦吗?”
“毕竟我也只是看了个大概,没有知晓他卡组的全貌,就连决斗也只是像现在这样远远看着、甚至没有去了解过他本人具体的性格。”爱德的嘴角勾起,“即使是职业决斗者也是需要进行事先的情报调查的嘛,不然被针对了可就麻烦了。”
“会输吗?”
“会赢的。”爱德理所当然地说道,去年的职业决斗世界赛冠军——爱德·菲尼克斯发出了胜利宣言!
看着十代他们已经准备散去,爱德也就要将望远镜放下,却是发现十代他们所在的林间空地与他这里之间的森林中、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着。
他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将望远镜挪过去后却什么也没找到,可一将视线挪开就又用余光看到有什么穿梭于密林中。
干脆就用余光一直观察着那恢复移动的黑影,爱德瞅准时机再度看去,终于看清了那穿梭于林间的究竟是个什么生物——居然是个身穿夏威夷风的沙滩短袖、不仅脑袋上绑着两截树枝手上也左右各握着一条树枝来伪装自己是一棵树的黑发青年!
发现爱德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那个青年也是不闪不避、而是径直将手指向了爱德这边,就好像他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远处的爱德正看着他一般!
被指着的爱德猛地侧过头、一边捂着望远镜的观察端一边把头挪开,看着已经走出了森林来到自己所在山崖下方的青年,皱着眉头:“霸气外露、看样子来者不善呐。”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遇到了什么,但是爱德,我还是要稍微提醒你一句。”电话那头,斋王无奈地说道,“你才是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