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觥筹交错,再加上还有几个拉拉队妹子在场,几位男性更加卖力,菜没吃到三分之一,一箱酒却已经喝了个七七八八。
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下午接近四点的时候一行人才回到了酒店,幸运的是吴野办事很周到,知道一群人喝了酒,更甚者路都走不稳,早就联系了两辆商务车把一行人送回了酒店。
接下来,该睡觉的睡觉,该醒酒的醒酒,毕竟没什么事。
作为南大最大的功臣,吴繁自然是酒桌上的主角,一个人几乎打了两三轮,也是喝了不少,脑袋微晕。
用内功化解酒精不是什么高级技巧,但吴繁很特殊,经过雷劲的改造,当酒液进入体内之时,便被分解了,有用的吸收,没用的就一泡尿放出去了,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浪费这好酒了。
没有回到客房,而是再度钻进了练功室,整个酒店都知道,南大的这个王牌选手是个修炼狂人,每天除了客房就是练功室,偶尔还会造出一些小动静,打破一堵墙,踏碎地板这些事时有发生,而这些吴野通通爽快的买单。
在进入练功室之前,吴繁碰到了一个人,他下一轮的对手,宁城大学的仇日。
对于这个人,在不了解其为人的前提下,吴繁抱有单纯的欣赏,原因很简单,对方来自于宁城,名字叫仇日,练的是打狗的本领。
因此,抱着某种心态,借着微微晕的脑袋,吴繁主动上去打了声招呼。
“你好!”
吴繁对着仇日摆了摆手,没有介绍自己,如果对方连自己下一轮的对手都不认识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事实证明,仇日显然认识吴繁,光凭对方天启赛上的强势表现,就不得不让他多加关注。
仇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吴繁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你好。”仇日回应了一句。
没有握手,却有眼神的对视,更没有擦出火花,两人就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吴繁本来只打算打个招呼,大家同住一个酒店,下一轮又是对手,照个面也没什么,却突然听到仇日再度开口。
“有空没,那边聊聊?”仇日眼含期待,指着不远处的休息大厅说道。
吴繁没有拒绝,点点头。
正值下午,再加上酒店被用来专门接待天启赛相关人员,所以此时的休息大厅人并不多,两人随意找了个沙发对立而坐,中间是张玻璃茶几。
坐好过后,仇日从衣袖里掏出跟金属烟杆,装上烟叶,点上火之后,一股老烟叶子味飘满了整个休息大厅。
吴繁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抽烟的武者不再少数,区区尼古丁对于武者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抽这种只有上了年纪的,在深山老林的老人才抽的烟可不多,不习惯的人肯定觉得很呛,吴繁却觉得很舒服,因为前世,某个老人也爱这口。
仇日砸吧了一口,笑笑道:“见笑了,个人陋习。”
吴繁摆摆手,示意无所谓,不是客套,是真的无所谓,这股味道让他颇有些怀念。
“听说前几天岛国来了几个跳蚤在京华犯了点事。”仇日说道。
听到这,吴繁恍然大悟,仇日邀请他过来谈谈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那几个跳蚤自然说的是新阴流的武者。
这种武林纠纷不会见报,但武林中人自有渠道,更何况对方犯下的血案涉及到了很多人,消息自然不可能藏的住,而且六扇门也没打算藏。
对于此,吴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道:“几个新阴流的小虫子而已,现在已经尸首分家。”
闻言,仇日连忙拍手称快,嘴中说道:“可惜了,要是让我遇到这些渣滓,肯定剁了喂狗!”
虽说是历史遗留问题,但某些东西,普通人能忘,当局为了某些东西也能忘,但这些性子耿直的武者不会忘,仇日仇日,这是名字,更是意志。
“你当时也在场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样个情况?”仇日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吴繁在场,这也是两人现在坐在这聊天的原因。
这件事吴繁和六扇门有保密条例,但那时针对普通人,对于仇日这种一个圈子的,自然没什么顾忌,当下便和仇日交流了一番,没有突出,没有隐瞒,就是实实在在的告诉了对方。
“原来是无限斗王业无啊......”仇日感叹了一句,又砸吧了一口大烟,“如果是业无的话,那这件事也不奇怪。”
“愿闻其详。”吴繁知道这件事,对于前因后果也有个猜测,但却不知详细情况,自然要问。
“起因很简单,业无还没被号称斗王之前,曾在东南亚游历,因为某些冲突,打死了当时新阴流流主佐藤瞬一的大儿子。”说到这,仇日不免露出钦佩的表情,“后来新阴流出动了很多高手去杀业无,却都送了菜,反倒成就了无限斗王这个名号。”
“你一定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冲突让斗王业无杀了佐藤瞬一的大儿子吧?”仇日的表情有些玩味。
“哦?”
“很简单,那天业无失恋了,心情不好,又正好碰见新阴流在当地开了一家分馆,便二话不说上去踢了馆,几拳打死了馆主,也就是佐藤瞬一那老狗的大儿子。”
这么想来,那佐藤瞬一的大儿子也算是无妄之灾,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心情不好的业无,可惜的是死在无限格斗俱乐部的那几位武者了。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仇日突然换了语调,很认真的说道:“新阴流的创始人曾经为了武学来华夏拜师学习,可是在岛国入侵宁城的时候,这个死狗却叛变了,为岛国大开城门,里应外合!”
“所以......”仇日表情狰狞,语气阴狠:“岛国人该死,新阴流更该死!”
毋庸置疑的,仇日对于岛国有着很深的仇恨,对于新阴流就更不用说了,而正是这样的情绪,使得仇日对于斩杀过新阴流武者的吴繁产生了欣赏的情绪,凡是斩杀过新阴流的,都是他仇日敬佩的对象!
“只恨我现在太弱,不然肯定跟斗王业无一起杀上新阴流!”
“十年之内,我定要屠光新阴狗!”这是仇日对着吴繁说的。
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才能让这种仇恨传承到了如今这一代,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的仇日究竟是怎样才能产生如此的深仇大恨。
吴繁想不明白这些事,但他很支持仇日的想法和目标。
“如果需要,请联系我。”吴繁向仇日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算是达成了某种协定,又或者是某种意志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