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呆过就是不一样,张心莹穿的真是洋装!”王翠青看着自己的衣服,羡慕地叹了口气。
这时,轮到褚贞燕上场了。
陆伟良站在高高的讲台上,用标准的普通话报幕,“下一个上台的是刘亚利的家属,我们技术部三组组长刘技术员刘亚利的妻子。她将为所有的职工们带来一首《在希望的田野上》!”
观众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尤其是技术部的职工们。
“快,快!嫂子要唱歌了!组长,咱们组长呢?一个工人兴奋地喊道,可当他回头看时,他却没看到刘亚利。
“应该是被叫走了,还没回来吧?”
身着红色大衣的褚贞燕迈着稳健的步伐上了舞台。
刘亚利是很出名的,长得帅又有才华有前途,就连那些文艺骨干们都很关注他。
“刘技术员的媳妇?是那个刘亚利吗?”朱秋曼瞥了一眼过去,但她的心思并不是褚贞燕的模样,而是褚贞燕唱的歌。
“对对,就是那个帅气的技术员!”王翠青连连点头,“但她竟然唱《在希望的田野上》?”
王翠青转过身来,跟身后的女演员们开玩笑地说:“有我们的厂花在这里,她敢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全厂都知道这首歌,属咱们秋曼唱的最好了!”
朱秋曼傲慢地一仰头,对王翠青的话,觉得很受用。
此时,田翠翠正裹着一件长夹袄,在黑暗中,她的眼中充满了残忍和狠毒,她在暗暗地等待褚贞燕出丑。
“嗯,我咱们组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嫂子的节目开始了呢!”
在灯光的照射下,站在台上的褚贞燕没有丝毫怯意,他的嘴唇微微扬起,五官更加立体精致,就连以前对褚贞燕也看不上眼的牛建伟也看直了眼。
看来刘亚利的媳妇变得更好看了!
小职工们一个接一个地为刘亚利感到惋惜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当陆伟良在台上报幕时,刘亚利已经把新的厂医带到了广场。
两人在广场的外圈并排走着。
当陆伟良报道出褚贞燕的节目时,刘亚利立刻将目光投向舞台,远远地站着看。台上的褚贞燕也看不清楚,连刘亚利都没有意识到,他看着舞台时,他的嘴唇是微微上弯。
只是听到这位年轻高大的医生站在他旁边,嘴唇微微张开,声音平静地重复到:“褚贞燕……”
刘亚利扭头看了看他,“认识她?”
吴立臣顿了一下,脸上很不自然,却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这名字跟我老家一个同学很像。”
吴立臣的眼睛一直盯着褚贞燕,直到她的歌声响彻整个广场,他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眼神也突然加深了。
褚贞燕开口唱歌时,原本扯闲篇儿的女演员们也停止了八卦。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也许他们没有想到这些职工家属中的一些人能唱民歌,而且嗓音这么好听。
“这个褚贞燕有一副好嗓子,她的呼吸很平稳……”王翠青听过朱秋曼唱《在希望的田野上》,要是说起歌唱技巧,朱秋曼更好。
毕竟,褚贞燕只是一个职工家属,是业余的。
但在声音方面,王翠青觉得褚贞燕的声音更好听。
麦克风的外部回放把她干净空灵的声音传到了每个角落,随着褚贞燕的歌声,喧闹的职工们全安静了下来。
被她的歌声震撼了。
与此同时,一群职工家属在后台也感受到了深深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