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桂兰很早就想吃韭黄炒鸡蛋了,所以今天才特意买了韭黄。
听了刘继海的话,她很快地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这下对褚贞燕的手艺有了信心。她咂摸了咂摸嘴说:“这也是咱家贞燕做的,贞燕的手艺比我的好。”
褚贞燕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爸妈喜欢就好。”
如果说褚贞燕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刘亚利感到意外,那么现在,对于刘亚利来说,褚贞燕是一个谜。
一个他没有预料到的谜。
……
晚上,褚贞燕忐忑不安地走进婚房,心里有点慌乱。
她悄悄地抬起头,望向刘亚利,只见刘亚利蹲在角落里,长长的胳膊伸出去,修长的手指翻看着褚贞燕卖剩下的货。
“褚贞燕,你可真是低调。”
褚贞燕发现,仅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刘亚利叫她的全名,她扬起眉毛:“我一直很低调。”
褚贞燕脱下外套,只留下秋衣和秋裤。
她先上床睡觉,然后把身体裹进被子里。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如意。
在新婚之夜,原主一顿扑打喊疼,根本就让刘亚利没办法靠近。在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里,刘亚利的厂区上了新项目,他忙得不可开交,与褚贞燕吵了几天架,就搬进分厂的宿舍里。就算他累病了,回总厂卫生室看病,褚贞燕也几本不管他。所以刘亚利对褚贞燕也没有再提过要求。
褚贞燕虽然是个久经沙场的带货大主播,可是在感情上她还是很保守的。
即使刘亚利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对褚贞燕来说仍然是一个陌生人。
因此,躺在床上的褚贞燕,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儿,想了很久应对的办法。
她半睁半闭眼地看着刘亚利一件接一件地脱下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两条长腿在褚贞燕的视线中走过。
她迅速闭上眼睛,侧过身去。
她清楚地感觉到床上刘亚利身体的重量,然后被子掀开了一角,男人躺了进去。
褚贞燕悄悄挪到床边。
“睡觉。”刘亚利边说边把灯关掉。
在黑暗的房间里,呼吸声清晰可闻。
褚贞燕含糊地回答了一声,看到刘亚利没有任何后续行动,才闭上眼睛,安稳地睡着了。
可说到底是躺在同一个被子里,稍微翻身,稍微移动一下,就会碰到他。褚贞燕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她自然知道刘亚利的生理反应。
所以她试图尽可能地避开刘亚利的身体。
……
第二天,褚贞燕一大早就起床了。
她懒洋洋地张开双臂,习惯了独睡,她早已忘记她旁有人了。
她的手臂毫无意外地搭在刘亚利身上。
她突然低下头,几乎要叫出声来。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紧紧地抱着刘亚利。
她很快把腿收回来,不安地悄悄下了床。
褚贞燕一想到自己还会继续和这个人睡在一起,就烦躁。
她出去用脸盆洗脸,回来时,刘亚利起来了,正准备穿衣服。
刘亚利盯着褚贞燕。
她这么早就起床了?
他下地说:“你待会儿出去摆摊吗?”
“嗯,卖这些货就指着年根下这几天了。”褚贞燕的全部心思都在赚钱上,她把脸盆放在脸盆架上,穿上外套,收拾了收拾货,就准备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