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一个人?”
赵璟澈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纯澈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感慨,“那日你躺在我怀中——”
江凌月打断他,“我什么时候躺在你怀里了?小/屁/孩!”
赵璟澈无奈的点点头,,又道:“我无意瞧见你唇瓣下有一点朱砂痣。我曾经在一位朋友的屋子里,看到过一幅画像。画像里那人,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点朱砂痣。”
江凌月伸手摸了摸下巴,感慨道:“唇瓣下的朱砂痣?还有这回事?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你观察地倒是仔细。就凭这一点?”
赵璟澈:“我一直知道画中的那人在汴京,也知道她便是今日的南楚淮阳侯嫡女。我在汴京城遇见你,又有那点朱砂,我便先救下了你,后来你摘了面具,才真正确定就是你。”
赵璟澈说完,见江凌月不吭声,他目光研判地看着她,试探地问:“其实,你也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对吗?”
江凌月直言不讳道:“容臣。”
赵璟澈闻言,目光一亮,又道:“你可知道,沅辰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过你?”
他没有忘记的,是慕容雪,不是江凌月。
江凌月没有跟他解释这件事。
赵璟澈两次对自己出手施以援手,足以证明他对慕容雪有好感。
通过方才一番话,江凌月已经获悉他对自己的好感,是来自于容臣。
江凌月其实并不关心这个,她会这么试探,只要确定是,赵璟澈是不是真的站在自己这边,他能为了帮她,又做到什么程度。
而听他说完这句话,江凌月对自己的计划便越发有信心了。
她没有回答赵璟澈的问题,而是直接道:“澈王殿下,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汴京?”
赵璟澈:“此次我带使臣来汴京,一来是为了重修秦楚《通商法》,二来是奉太后之命,带林汐回洛邑。如今通商法修缮一事,已经完成,今日我已经和楚皇请辞,过两日,便要离开汴京。”
江凌月:“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赵璟澈原本还在冲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看着江凌月,半晌才道:“你要离开楚皇?”
江凌月:“对。”
赵璟澈:“你可知道楚皇为了你遣散了六宫?”
江凌月提醒他,“方才林汐已经和我说过了。”
赵璟澈忍不住问:“为什么?”
江凌月:“这个问题,林汐方才也问过我了,我也回答了,她不是已经说给你听了吗?”
赵璟澈放下手中的竹夹和瓷壶,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楚皇派了大量人马,守在你这别院外,京畿卫、御林军,甚至是皇室暗卫,都在周围以各种方式潜伏,甚至连北大营的玄铁军,也被调来在周边巡逻。”
江凌月冲着赵璟澈眨了眨眼,“所以我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叫澈王殿下来的啊,更需要澈王殿下帮忙,才能离开这里。”
赵璟澈顿了顿,又道:“这里是南楚,我身边除了暗卫,只有几名使臣,楚皇如今对你如此严防死守,你觉得,我能带你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