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我记得上回在你家糖人店，你说要给我送糖人来着，这都多久了，糖人呢？”
林风眠：“不是一把火都被姑娘你烧没在了宝月阁吗？”
林风眠身旁的女子这时候插话道：“听说几日前姑娘刚回后宫，便殴打了妃嫔，还抢了惠妃娘娘的风头，两位娘娘在宫中抱头痛哭了好几日，可当真有此事？”
江凌月：“……”
白子墨：“休得胡说，咱们慕容姑娘在通州城，砍人头跟切豆腐似得，她若真的看后宫不顺眼出手了，那些女人还有哭喊委屈的机会？”
女子莞尔一笑，“我又不是说慕容姑娘不好！侯爷别在这里煽风点火的！慕容姑娘，你可是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咱们醉欢楼好多小姐妹，都喜欢你的很，还把你当榜样看！”
被一群特殊、服务、工作者当榜样？
江凌月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
白子墨兴致盎然道：“哦？”
女子笑道：“慕容姑娘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睡得龙床，撕得妃嫔，如此了得，怎能不让人不服！”
江凌月：“……”
白子墨是君北翊最重要的一位臣子，林风眠又是当初他亲自提拔上来的人。
这两个男人都是君北翊的左膀右臂，一个整天装/逼卖弄，另一个看着人模狗样一张嘴却能噎死人。
大概是确定了江凌月已经上了他们的船，成了不折不扣的自己人，于是两个男人说话也格外没有尺度，一个一个的拼了命地拿江凌月调侃。
江凌月素来玩闹惯了，没个正经的，她也不恼，陪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怼回去，又嘻嘻哈哈吃完了一整只烤鸭。
小半个时辰后，几个人吃的差不多了，白子墨挥手，遣散了包间里的几个女人，又让人把桌上的吃食收拾干净，换了一壶上好的新茶。
白子墨亲自动手，给另外两人一人一杯倒了茶，他垂眸将一杯茶递给江凌月面前，开口道：“本打算着明儿去慕容府上找你，今日既然在此碰上了，恰好林大人也在，那我便在这里说了。”
白子墨微微一顿，看向江凌月，缓声道：“听说，皇上把除夕宴的事情交给了你，你不愿意办？”
江凌月：“我这几天忙成狗一样天天在汴京城转，谁有空去折腾什么晚宴？再说了，我现在这个身份，办这种晚宴，多尴尬？君北翊不是有一个后宫的女人吗，她们闲着也是闲着，给她们办不是挺好？”
林风眠淡淡道：“你是怕人说闲话？你的闲话还少吗？”
江凌月：“……”
林风眠：“先是烧了后宫，又是害得皇上差点死在通州，陆大人一回朝，就在到处散播你是红颜祸水的消息，你不知道吗？”
江凌月撇嘴，“这老王/八/蛋，两面三刀真不是东西，亏我当初还通州还那么卖力地替他女儿求情。”
林风眠最后总结道：“反正你已经是红颜祸水了，抢了惠妃的活也不算什么。”
白子墨眉梢一挑，道：“林大人，左丞相傅宗远可是你的恩师，惠妃娘娘又是你恩师的嫡女，你背地里这么帮着外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林风眠唇角微微一弯，露出一抹隽气的似笑非笑，道：“大腿要挑粗的抱，这话不是你说的么，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