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戈听到此话,微微点头,
“咱们都是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这件事情我会告知父亲,安府,定灭。”
“那就多谢舅舅。”
许玉泽苦笑一声,端起酒杯。
咚咚咚。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哎哟,打扰了两位贵客,芷若姑娘来了,只是...”
火娘先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脸歉意,目光闪烁,
“你们这是?”
许玉泽在看到火娘身后的芷若时,微微一愣,尽管她手使劲的捂着胳膊,但血依旧刷刷的往下流。
“两位公子抱歉,刚芷若出门时不巧被门上的棱角划伤,恐怕今日不能伺候二位公子了,特来给二位公子请罪。”
说完,芷若跪了下来。
许玉泽眉头微皱,一旁的周长戈眼中闪过厌恶,
“火娘,你们这钟百阁看来也不怎么样了啊。”
许玉泽看到周长戈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连忙挥手,
“受伤还进来干嘛,空气都被你污染了,赶紧换一个。”
火娘立刻点头,芷若苍白的脸上闪过欣喜,
“是,是,二位公子请稍等。”
说完,拉着芷若急忙退了出来。
不等火娘吩咐,芷若径直朝着如意房走去。
火娘无奈又心疼的摇头,对于这里的姑娘她能帮衬就帮衬点,毕竟身世都很苦。
看来今日无法见到宫莫岚了,不过能遇到芷若,也是个意外收获。
安白染看着远处的风景,心里思索着。
“公子。”
“那么快?”
只用了不到半柱香功夫,芷若就心急的赶了过来,胳膊上已匆匆包扎好,一脸急迫的看着她。
“我弟弟,人在何处?公子想让芷若做些什么?只要能与弟弟团聚,芷若什么都愿意。”
芷若急忙的说了出来,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只剩下弟弟了。
一想到弟弟是为了她甘愿卖身去做佣人,心中就像针扎的疼痛。
安白染微微一笑,给她倒了杯茶,示意她坐下。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对你姐弟二人如此了解吗?”
安白染淡然问道,芷若低头,
“既然公子如此了解我们,想必我们姐弟身上肯定有公子所需要的。”
芷若缓慢的说道,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找到了目标,很是坚定。
她也不知为何,只感觉面前这位比女人还要俊美的男子并无恶意。
“不错,你很聪明,跟你弟弟一样。”
安白染赞赏点头,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你弟弟目前人在许府内,也就是你刚才见到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人的府中,我需要你弟弟为我做件事情,这件事情结束,你们方可离去,远离世俗的尘嚣。”
芷若听到此话,有些惊讶,她弟弟只不过是一个不识大字的野孩子一个,能做些什么?
“放心,奸淫掳掠,坑蒙拐骗这种事不会让你们去做,你弟弟要做的很简单,我可向你保证,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事情一成,你们即可离开。”
安白染看着她疑惑犹豫不决的样子,再次重申道。
“你...”
芷若沉思了片刻,一脸的纠结,又抬头看了看此处的环境,良久,唉叹一声,
“罢了,我们本就是贱命一条,从出生那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未来如何,就算最后是死,能在死前跟弟弟相聚,也值得了。”
“芷若,但凭公子吩咐。”
说完,芷若扑通跪在安白染面前,安白染并未起身扶她,而是欣慰的点头。
从这一刻起,她们姐弟俩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未来能得到的,要比现在好上千万倍。
“你去把这个交给火娘,告诉她你我带走了。”
安白染从怀中掏出一枚淡紫色的玉佩交于她,这还是那次亲吻晕了后不小心顺带出来的。
芷若略微迟疑下,起身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一脸的惊讶,身后还跟着诚惶诚恐,态度极卑的火娘。
不错,腹黑男的东西就好使。
安白染内心一喜,看着二人态度她就知道事情成了。
“公,公子,恕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往后芷若姑娘就是公子您的了,这是她的卖身契。”
火娘颤巍巍的将卖身契和玉佩递了过去,双手奉上连头都不敢抬。
她更不敢问面前这位公子跟三殿下是何等关系。
但能拿着三殿下贴身至宝顺心佩,关系定当不菲。
芷若在一旁很是诧异,她刚出去将此物交给火娘时,火娘在看了一眼后,整个人瞬间颤抖起来,极其的恐惧,
根本不管她直接就回房,仅仅两三个呼吸就将卖身契拿在手中,小跑着过来。
期间,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一脸的惊慌。
这是她第一次见火娘如此失态,而且只是因为一个毫不起眼的玉佩。
“嗯,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他知道,人我带走了。”
安白染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将东西收好,起身要走时,身后传来着急的声音,
“那个,公,公子...这个给您。”
在桌子上,赫然放着十枚上等灵石,火娘一脸谄笑,把灵石往前推了推,
这可是三殿下吩咐的,应该够了吧…
“小小心意不成笑纳,这就当是给公子喝茶。”
芷若更是惊了,这简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不出一分钱从大名鼎鼎的钟百阁手中带走一人不说,还倒给灵石。
这,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讲究,火娘一看就是讲究人,改天找你喝茶。”
安白染欣喜,也不推辞直接收入囊中,暗暗窃喜这来一趟,收获真是不少。
反正那骚男一看就是有钱人,不拿白不拿。
说完,在火娘炽热的目光下,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钟百阁。
“你,你,这可是十枚上等灵石!就算你爱慕于她,也没必要用我的钱吧!”
“损友,损友!最佳损友!”
殿府内,木临淡漠的看着心疼直跳脚的宫莫岚。
“就算将你这钟百阁赠送于她,本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还由得了你?”
司无言很是淡定,悠闲的看着面前的棋盘,不为所动。
宫莫岚听到此话,一脸苦样,嘴角使劲的向下撇,好似马上哭出来,
“无言,我们可是十年的友情,你如今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一个不优秀的女子就这样对待我啊!我心好痛啊!”
宫莫岚夸张的捶胸顿足,哀声嚎叫。
“所以,本王才仅仅叫你吐出一丝而已,往后她若去,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