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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摸着大灰的嘴,心里很不舍,不想在叶家呆下去,对苗氏的依恋导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心里恨她的母亲。

也许不算母亲,她都不是苗氏的亲生女儿,虽然她不是害死五丫的凶手,但其中却有份参与。

呵呵,自己怎么会多愁善感起来。

“大灰,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吗?”

大灰咩咩的叫,眼底全是伤心,你不带我走吗?

四灰突然明白了她让头领照顾自己的含义,咩咩叫着围绕她打转。

小灰一样担心自己也会被她丢下,于是不出去玩了,就在她周围活动。

“大灰,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你放心吧,我只是心情不好,这个地方不是我的家,我要去找一个自己的家,若是我找到了,就来接你,好吗?”

大灰放下心,依旧不舍,不停的舔她的手,叶云突然哭了起来。

给了银华一包晶核便骑着小灰离开。

四灰咩咩叫着跟上。

叶云大喊:“四灰,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四灰不听,依旧朝她跑来,银华仰天大吼一声,它脚步顿了顿,看向羊群和叶云犹豫不决。

叶云还以为它回去了,没想到刚到山脚四灰就在山腰上咩咩叫。

银华站在盆地边缘,长出一口气才回羊群。

叶云无奈,只能带上它一起。

在演武场找到叶大说:“家里就拜托你了,有急事就用藤蔓给我传信,我能收到的。”

叶大皱眉,“三姑娘这话是何意?”

叶云摆手,“没什么意思,我有急事出门一趟,整个村子只有叶宅和牛山最安全,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叶大不疑有他。

等苗氏问他的时候只说叶云有急事出去了,苗氏不安,大灰一直在门口踱步,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它的背上还有一个大包袱。

苗氏想取它也不让,戒备的看着她。

叶长德下午回来时叶云还没回来,苗氏赶紧告诉他这件事。

大灰过来将包袱丢给他又跑去门口,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叶长德赶紧打开,里面有一包银票和几瓶银血,还有一大包晶核,一封信。

苗氏捂着嘴,心里有了答案,叶长德见她的表情暗道不好,打开信看了起来。

里面全是蝇头大小的简体字,好在花叶国有教过这种字体,虽然没普及却也能认出。

叶长德连蒙带猜,好半天才读完,快步往门口跑。

见大灰还趴在地上看着村口方向问:“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儿了,快,带我去找她。”

大灰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搭理。

叶长德崩溃:“大灰,你快带我去找她,不然她永远不会回来的。”

苗氏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嚎啕大哭往村口跑。

叶长德拦下她:“你和云丫是咋啦,怎么她突然就走了?”

苗氏呜呜哭:“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该怪她,她肯定是生气了,大灰能找到她的,对,大灰肯定知道她去哪儿了。”

大灰起身朝她咩咩叫两声就回了后院的棚子,哼,本羊才不去,活该。

叶长德再没办法,只能召集人手骑马到处去找,快三十的汉子哭的不成人形。

而叶云此时早已出了芙蓉镇的范围,她漫无目的,不知道可以去哪儿,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只让小灰找条顺眼的路跑。

四灰蹦跳着到处乱窜。

最开心的就是小灰了,果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走之前却没忘记让叶云带上它的草甸子。

一人两羊一路往西方走,途中翻山越岭,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日子倒也舒心,在最后跨过一座大山后就来到一片平原,叶云欢呼,感觉自由的空气正朝她招手。

便决定生活在这儿,最主要的是这里宽阔,绿色能量也比叶家村多。

周围十公里外二十公里内有三个小镇,人口不多,人人脸蛋上都是高原红,叶云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一出现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她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居然是西北边关,难怪她一路走走停停两天才到。

而她处的那片草原,其实就是花叶和突厥的交界处,再往西边走便是一条湖。

她在湖里居然发现和银鱼类似的鱼,只不过普遍小了很多,体内无晶核,血肉也没有银血的功效,但它们的尖牙和刺却是一般无二,叶云给它们起了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刺刀鱼。

这条湖水的源头在牛山,如今再看,牛山真的是大,立在边界处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这条被西北关称为地狱的湖就是第一道防线。

湖很大,只能看见对岸那些小小的帐篷,还有成群结队的牛羊。

叶云决定就在此安家了。

拿出小嗜,它扎根后变换出一个房顶的形状,叶云给它几块蛇皮撑开,就形成以后巨大的藤蔓屋。

拿出草甸子铺在地上,两只羊开心的打滚,咩嘿嘿叫个不停,叶云都有些羡慕它们,无忧无虑多好。

晚上大灰四灰把她圈在中间,她盖着兔皮毯子一点都不冷。

迷迷糊糊睡着后就开始做梦,梦里的苗氏狰狞的问她为何要害死她的女儿,叶云拼命想解释,但她不听,慢慢的叶长德也开始质问她,三郎七郎都是一脸失望。

她满脸泪水从梦中惊醒,再也不敢睡觉,便打坐修炼。

从没想过哪一天她会如此脆弱,前世也只在亲娘去世时哭过一回,却没有现在这么难受。

她娘对爹是真爱,从她记事起就一直见她是郁郁寡欢的,经常对着她爹的照片出神,卧病在床的那段日子也经常叫着他爹的名字。

叶云欣赏他们的感情,却不认同她做母亲的态度,所以她病逝使也只哭了一场,就果断把自己送到了福利院。

那时候她是伤心的,但也只有一天,她心情就恢复过来,如今已经三天过去,依旧感觉胸口闷,动不动就流眼泪。

只能努力修炼,找回自己。

四灰敞开肚皮豪无睡相,小灰一直在嗝叽嗝叽磨牙。

湖对岸的突厥人半夜也点着火堆,这一切都是这么平静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