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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戏唱着相顾成双,此生与子携手且共白头。蔷薇娉婷红樱空赏,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曾记否,执笔为卿描红妆;曾记否,帘外海棠折枝簪;曾记否,执扇掩笑颜,回眸娇嗔皆媚色。

夜色微凉,人影不成双。

昔年君行,柳絮飘飞,君情未落,卿情未陨。

不觉而思,君是否倦往,不然如何物依旧,人不归。

滴不尽相思血泪,道不尽满腹心酸。

空留叹,独悲切。

夜色轻染,淋漓了落寞;无边烟雨,告别了旧事。

独留故人行古道,言愁殇。旧梦,落月,满霜。

烟柳依依的河堤岸边,辗转不见君。

孤舟遥遥远去,带走了情深雨蒙满腔绵绵的柔情,划过江水,别了嫩柳的挽留,徒留残月空悬,一江水波荡。

而卿,至此一世荒凉。

寒风萧瑟,自出了那寿康,遣了婢子先行,独自踌躇不知何处去。

踩着枯叶沙沙作响,四处都不过是红衰翠减,不过是冉冉物华休。

太后的话已说的明了,只是还需自个儿再领悟领悟。

纵是要养精蓄锐伺机而动,也得有可靠的人助自己才成。

那些刺儿,该拔了。

有一美人兮,清扬婉兮。

“郭氏给贵嫔请安”

秦妧

寒声肃肃,玉华零落,终不复那往日婀娜。茕茕孑立,恰似这宫道凄凄,仅我一人,任风吹打,独自受着这苦。人皆羡我安居一隅不问世事,可叹卷入风云,偏作若无其事,又有多少辛苦。忽传音袅袅,免了那问礼“巧遇德仪,不知何处归来?此处宫殿不多,可是觅了清幽?”

郭眸瑜。贰

起身立于她身旁,并肩而行。

“贵嫔说笑,尘世多纷扰,哪有什么清静儿可觅”

这位可是厉害的角儿,看似不争不抢,却硬是爬到了贵嫔,也不知可否共谋?

“自是从那为我解惑之人处归来”

素闻其与小晏氏不和,正与我所同。

“姊之温婉人尽皆知,可是若有那不知趣的扰姊,姊当作何”

秦妧

“当如何?能如何?”我虽喃喃,却也应了那问“我素来脾性好些,本不愿斤斤计较,若是知趣,不过随风散了,若是不知趣,再容,可就是软弱了。德仪也知,我不愿多纠缠,奈何不如人意,不如人算,终躲不过。纵使我守了清净,竟也不知被拉进了几盘棋局。”我自然知道那人说的是谁,也明了了些意思,可倒好奇那人如何拉我入局,而我,又是否甘愿入局。

郭眸瑜。叁

那人倒是肯听我这番言语,许是对那小晏氏厌恶到了极点罢。

“姊真是好心胸,能容人”

倏尔复言,“娣愧,若娣有此事必当反击,不让人小瞧了去”

驻足,扯住她的衣袖,“姊当真甘心那小小的才人骑在您头上作威作福”

屈身行了一礼,“娣冒犯,您见谅。可是娣是好意,您心胸宽阔,性子柔和,是不想去争是不屑去争,可是偏偏有人不让您安生,姊难道要一直无所为”

秦妧

我听了她的言语,却是沉默定定地望向她,忽的一笑,轻声俯在其耳边道“德仪可知,如此行径很是冒险?”我转过身,敛了那笑,淡淡道“若我真厌透了那晏氏,许会助你,可若我不在意,那你便是挑拨之嫌,我可要落个狭隘之名。何为有所为?却又有所不为,只看利弊,人都是贪心的,若有利可图,又有何不可?”

郭眸瑜。肆

勾唇浅笑,“在意不在意贵嫔可是要好好问问自个儿的心”

利弊,有利可图?到底是不忘为自己谋些利益。

可是她说的却没错呐,人生在世一遭哪能不为了自己而图谋。

“此径不在于冒险,只在于,您是否愿助眸瑜”

“若成,皆大欢喜;若不成,此事因果皆由我一力承担”

阳光早已被乌云覆盖,秋风瑟瑟,那抹笑容却显得那么坚毅。

“贵嫔可信得过眸瑜”

秦妧

“一力承担?怕是到时即使德仪愿意承担,有心之人也会深究到底。”郭氏这局,于我不过是一次计较,于她就未必了,可惜过急了些。“信与不信都无关,德仪如此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若只是一味激进,却未替自己安排好别的路,若风云起,可就不是此时的简单了”我终究牵扯太多,如此时候,万万错不得。

郭眸瑜。伍

罢了,若是一味强求也无好果。

她说的在理,“是娣顾虑不周全给您陪个不是”

明明看见她听见刚才的话语,眉梢一挑,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面上忽的一冷,接下来这番言语却是不说联手也不推脱,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您的好意我心领,这便告辞了”

“秋风冷,易着凉,贵仪当心”

转身走过,这人看似好说话,却是绕了好几弯,是个聪明人。

不过不能与之共谋,着实为憾。

秦妧

那人走了,我望了那背影,苦笑一声“也是苦了这郭氏,真不知是什么惑,解得她如此心急。”我回头望那远处,也只见得隐隐,终被那层层宫墙挡住,只叹“也苦了我,若非步步小心,又怎得今日。罢了,且先不顾那不知趣的人,毕竟扰了我的可就未必不扰了别人了。秦氏只是闲人,掺不进这浑水啊。”

“这海棠花啊,像你一般,不经风雨。”

“姐姐说笑了,这牡丹啊,娇贵无比,到真是像您呢。”

二。

秽乱的双鬓碎发

“本宫可不畏流言。”

“您自然不畏,可纵容人云亦云,可不,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她转调再言“可这帝君可信,您说值不值?”

三。

那人姣好面容挂着泪“现如今.却只有阿姊您可帮娣。”

她却一脚把梨花带雨的人儿踢开,“本宫当谁?昔日你没给过本宫好脸色,还奢望本宫给你好日子么?”

她转身落了坐,执盏一茗,这茶糜氤氲如同这青云,且时且日,她也算平步一回了。

“做梦。”

四。

笑靥道

“想不到,区区贵人,这城府极深呢。”

贵人应和衬着

“倒不及您分毫。”

五。

“美?人家西施的美,本宫却也不逊”

她像是作那一出戏

“阿姊,您说这宫中戏子有两出戏演的忒差了。”

“哪两出?”

“一出是三请樊梨花,另一出就是东施效颦了。”

六。

“留下你?留着也为我谢氏丢脸,何用?”

话落,她把那把匕首掷到那人的面前。

“阿姊,算我求您……”

“你若不肯,本宫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七。

安氏用尽全身的力,咬牙切齿道“顾氏,我待你……不薄”

“又能怎样?我恋情饶你今日”暂且苟活,明日,本宫会亲手抹摋你我的这份情义。

八。

“阿姊赢了,却赢得不漂亮。”

“倒也是赢了,这把棋,好比浮生,本宫迟早是赢家。”

“您这话倒也不害臊,你我来日方长,这鹿,不是还没死吗?”

九。

陈氏瞧着新人是一番一番的来,一日,一答应拜访陈氏。

“你唤什么名儿?素日爱做什么?”

“妾沈氏唤诀,平日里喜配香料,也爱唱小曲儿。”

“调配香料固然好,只要不犯了那骨子的妖媚去勾引帝子即好。

她生于那个桃花满天的四月,故有了属于春的婉约,她淡漠世事,超绝于那个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九重,她本质洁之人便有如凌霜傲梅般的风骨,她疏离于世间自是一番天边雪莲的孤傲纯洁。

她是世家长女,她从不为自己而活,她之于后庭身系望族之兴盛,她即是那玲珑剔透之人,心比比干多一重,她早知那个高高在上谈笑间定世人生死之人不可托心,她早早便敛了心神不争不夺。

皇帝于她,终是一份孽缘,她是京城四绝之次,因着满腹经纶出口成章闻名于世,她是才女,便有文人的一份骄傲,帝谓她是知己是红颜,有三分看重,三分在意,却独独没有男女间的那份情,帝王本无心。

她独竖于九重,迤逦了孑然的绝代风华,她的不争不抢,她的厚实文静,都为这屹立不倒打下了根基,她没有过分娇娆,没有恃宠而骄,她自有帝的一份信任在,她简在帝心耳。

她只淡看了那后庭的纷繁,护了自身周全与家族兴旺便好,她所求的终是一个“安”。子嗣与她凭缘而已,有则有无就是无,她信那一份缘却不从未强求,她怕的只是这后庭的风起云涌最终的有缘无分。

“你整天抱着那只肥嘟嘟的兔子,不嫌热得慌?”

顾祁慢吞吞地从背后摸出折扇,两指一捻将扇子打开,手腕轻晃,扇底凉风却尽数奔向了怀中抱着的那只兔子。

“哥,你整天带着那盆茉莉花,不嫌香得慌?”

——————

顾祁从混混沌沌的梦境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的掌心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毛茸茸一团,触感着实好极了。

他歪着脑袋往手边看了一眼,然后很快淡定地收回了目光。

原来是只兔子。

兔子?!

顾祁一个翻身差点从床榻上栽下去,然后连滚带爬地立马跑到了屏风后躲着。

只见床榻上那白色的毛茸茸一团在堆起的被子上拱了拱,睁着一双红色眼睛,望向屏风后的人影。

顾祁一直侧耳听着动静,他刚伸出半个脑袋往床榻上瞥了一眼时,却发现那团白色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在他一口气还没松完的时候,脚上一重,顾祁的身子僵了僵,没敢低头看。

景王爷顾祁在京都可算是名号响亮的人物,别人只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景王府上下都知道,顾祁最讨厌毛茸茸的动物。

顾祁那哪里是讨厌,分明是害怕得厉害。

生母生下他后就离世了,皇帝子嗣众多,所以顾祁之前在宫中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宫中有位宠妃养了白猫,那只白猫被养得比主子还金贵,顾祁那时候年纪小,瞧见这般可爱的猫咪,便想同他玩闹,谁知那只白猫竟一巴掌拍在了顾祁的手臂上,划了好几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瞧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没出息。”

顾善拎起那只兔子,准备丢给厨房,让他们今天中午做一道麻辣兔丁出来。他临走到门口,扭头往后瞥去时,却看见顾祁仍站在原地,出声嗤笑。

“你的胆子怕是都没这只兔子大。”

被顾善拎在手中的那只兔子像是能听懂人语一般,它扭了扭身子想从顾善手中挣脱,却没料到顾善掐住它脖子的手开始慢慢用力。

顾祁站在原地,瞧见顾善手指慢慢攥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将那只兔子掐死一般,他的右眼皮忽然疯狂跳了起来,顾祁勉强定了定心神,开口劝顾善道。

“哥,将它放生了吧。”

顾善不答话,反而是拎着那只兔子走到了顾祁的面前去。

“伸手。”

顾祁乖乖地伸手一只手来,见顾善皱起眉头,他只好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

“拿好了。”

顾善将那只兔子径直放在了顾祁伸出来的双手上,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顾祁手捧着那只兔子,激动的心微颤的手,他根本不敢乱动,唯恐自己一个失手,便会将这只兔子摔死了。

顾祁深呼一口气,微颤着手抱着那只兔子到了菜园子去。

“那个狗洞,看见了吗?”

也不管那只懒洋洋的兔子能不能听懂,反正顾祁是很仔细地将肥兔逃亡计划同它讲了一遍,直到将那只兔子放在了地上,顾祁才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去吧。”

顾祁依旧蹲在地上,伸手朝那只兔子挥了挥手。

那团白色刚往前扑了一步,随后又如同小旋风般很快扑回到了顾祁的怀中,吓得顾祁一个没蹲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一朵野花压死了。

当顾祁那群狐朋狗友再见到顾祁的时候,一个个都被顾祁怀中抱着的白兔惊掉了下巴。

“王爷您这是......”

顾祁很是高傲地将下巴一扬,“岚岚,给大家打个招呼。”

怀中那只白兔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瞧起来有些懒洋洋的。它睁开眼,淡淡地扫了顾祁一眼,随后很是敷衍地抬了下爪子,就当是打招呼了。

不知怎么的,顾祁被白兔刚才那一眼看得有些莫名。

脖颈处莫名多出来的那个红印子突然有些痒,顾祁伸手去挠时,却见好友很奇怪地盯着他的脖子看,倒看得顾祁有些奇怪。

“王爷,您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没啊。”

顾祁一脸迷茫地望着好友突然凑过来的脸,然后侧耳细听他说的话。

这一听倒好,顾祁百八十年没红过的脸,这下子直接爆红,连耳朵尖都泛出粉红色。

“王爷,你脖子上那个红印子,是亲出来的吧?”

顾祁一脸凝重地坐在床榻边,夜已经深了,那只肥嘟嘟的兔子也已经安静地窝在他怀中睡着了,顾祁轻手轻脚地将兔子放下,然后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锁好了之后,他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呆瓜,你将门窗都锁住,你就逃不出去了。”

顾祁的面前突然横过来一条胳膊,将刚才被顾祁锁好的窗户重新推开。

“你...你是采花大盗?!”

“呆瓜,我是你的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