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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岑大人派婢子进来照看一番大王。”

凭着这宫女的一面之词,赵淮枳一点都不会相信岑会那般不识抬举,喊个宫女进来照顾姜怀璧。

“那你就和岑当场对质吧。”

赵淮枳直接上手一把扯住了那个宫女的头发,将她拖拖拉拉到了殿外,岑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瞧见赵淮枳拖着一个人从宣室出来的时候还吃了好大一惊。

“这人是...”

见岑面上迷茫现七分,赵淮枳便心中已有了猜测。

“这个宫女说是你派她入宣室照顾大王,可有此事?”

岑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地上那个已经哭花了脸的宫女,那个宫女突然心生一计,直接爬到了岑的脚边,死死地抱住岑的大腿。

“大人,不是您派人来找婢子,说是大王身边无人照料,让婢子过来侍奉吗?”

“你倒是说说,我找的哪个人去找得你?”

岑早就恨这个扒拉着自己小腿的宫女牙痒痒,合着自己刚才被人喊走之后,宣室这边就出了岔子。

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宣室门口还有四个内侍,如今却只剩下了两个,而且之前一直在宣室周围的那两个暗卫早就不知所踪了,刚才在岑脱身赶回宣室的路上,正巧碰上了被蒙面人引来那处的两个暗卫。

岑当时就觉得不大对劲,紧赶慢赶回到宣室,要不是赵淮枳先回到了宣室,也不知道要酿成什么大祸。

那个宫女此时已经自乱阵脚,她只顾着让自己脱身,殊不知自己现在已经是和那两个内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胡乱指了站在岑身后的那两个内侍其中的一个,颤着声说道。

“就是他!”

那个内侍一瞧见宫女指向自己,担心被败露,直接从袖中抽出短刀就要刺向岑,没想到却被潜伏在暗中的暗卫使用暗器将短刀的方向偏了偏,那把短刀便直接被打落在地,还不等那个内侍再次将短刀捡起来,他便被一个暗卫反剪了胳膊在背后,另一个内侍瞅准时机准备逃跑,没想到却被赵淮枳的脚勾了一下,直接摔趴在地上。

另一个暗卫从屋顶上跳下来,将这个内侍也抓住了。

岑蹲下身揪住那个宫女的衣领,“你刚才指认的是那个?你指认出来,我就放了你。”

那个宫女大喜过望,不疑有诈,很快将自己刚才指认过的那个内侍又指认了一遍。

岑趁机伸手在那个宫女后颈劈了一下,那个宫女眼前一黑,很快晕了过去。

正巧从远处走过来一对侍卫,岑便从里面喊了五六个人出来,其中三个人留在这里守着,另外三个人则是跟着岑带着刚才那三个人去了地牢里,岑打算自己先审一遍。

“影卫,去请覃医官来一趟。”

影卫是其中一个暗卫,他朝赵淮枳拱了拱手,随后很快去找覃陆了。

赵淮枳则是快步回到了内室,她有些担心姜怀璧的状况。

姜怀璧已经躺在美人榻上好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赵淮枳走到美人榻前的位置上,伸手推了推姜怀璧。

“阿璧,不能在这里睡,你风寒还没有好。”

像是听见了赵淮枳在喊他的名字,姜怀璧只是简单的“唔”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赵淮枳心疼他,却也不能让他这般贪睡下去。

“阿璧,我扶你去床上歇歇,覃医官马上就来,让他给你瞧一瞧,你马上就能好起来的。”

“嗯,好。”

姜怀璧现下浑身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冷,备受煎熬。他却强忍着没和赵淮枳说,直到瞧见覃陆进来了,这才勉勉强强放下一颗心。

“寡人没什么事情,让覃陆给开一些药就好了。”

“当初你要走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照顾好自己,就是这般答应我的?”

姜怀璧忽然抬眼望向覃陆,待瞧见面上的心虚之后,便晓得赵淮枳肯定是盘问过覃陆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扯住赵淮枳的胳膊,打算自己先服个软。

“寡人以为和以前一样不是什么大病,没想到这次竟然没熬住。”

见赵淮枳又要再说些什么,姜怀璧便朝突然伸手放在腹部,一副很难受的模样,覃陆可是见识过姜怀璧变脸的速度的,很快便上道,抱着那个大药箱跑到了姜怀璧的面前。

“覃医官,你快给,快给大王瞧瞧!”

赵淮枳被姜怀璧突然之间的变了神色唬了一大跳,连喊着覃陆的声音的都变了调还有些结巴。

覃陆在给姜怀璧把脉的过程中,赵淮枳连大气都不敢出,她浑身紧张到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倒流,眼前也开始有些黑白的像是虫子的东西在飞来飞去。

“大王还有些低烧,今晚再服用一帖药,如果明天情况稳定,之后再按时喝些调理肠胃的药,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赵淮枳半晌过后才忙不迭点头,“有劳覃医官了。”

“您客气了。”

覃陆在自己的医药箱里面捣鼓了好久,最后将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双手捧到了赵淮枳的面前。

“娘娘,您手上的伤得处理一下。”

赵淮枳刚才将那杯凉水倒向那个宫女头上的时候,那个宫女手忙脚乱之间把那个杯子打落在地,然后捡起一枚碎瓷片就去捅赵淮枳,赵淮枳当时没反应过来,直接用手去挡,手背直接被划上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赵淮枳刚才连帕子都没有包,害怕要是伤口的血沾上了帕子,等会取掉帕子的时候又会牵连伤口。

她的手背一直在往下滴血,刚才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赵淮枳这才后知后觉慢半拍感觉到了撕裂的疼痛感。

赵淮枳接过来覃陆那个墨绿色的小瓶子,然后又接过来他递来的纱布,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会不会留疤?”

覃陆见赵淮枳好似不怎么在意手上的伤口,又听她问会不会留疤,这才快速开口回答道。

“您放心,臣的药用着还是放心的,只要您按时上药,等伤口完全愈合的时候不会留疤。”

“好。”

赵淮枳将那些东西都搁在床边的桌上,然后笑着朝覃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