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橘那边怎么回事?”
自从赵淮枳和赵淮橘又一次吵架了之后,赵淮橘不再喊她二姐,赵淮橘便也开始直呼其名了。
青书将东黎那边寄过来的信拿给赵淮枳之前,并没有看过,所以在赵淮枳问她的时候,忙抓起桌上的信纸,将里面的内容大概扫了几眼。
这封信是惠夫人寄过来的,信上写的那些杂事日常青书都略了过去,在瞧见三公主三个字的时候,才略略顿了顿目光。
三公主出嫁后不久,惠夫人想着赵淮枳肯定会想知道三公主赵淮橘情况,便自作主张悄悄派了人去宫外打听,刚开始确实什么也没打听到,不过惠夫人派去的那人心思活泛,很快便和专门给秦府中送菜的人打好了交道,所以便得知了府中的许多事情。
信上说,那人不仅打听到三公主嫁过去的那夜,独守婚房的事情,还有第二日秦医官的祖母直接往秦医官的房中塞了两个妾室,秦医官二话没说就应了。三公主如今在秦府中可谓是步步艰难,身边也没有亲近的人。
听说前几日发了场高烧,最后还是秦医官的祖母怕三公主死在府中,才悄悄请了个大夫来给三公主医治。
那几日惠夫人的儿子,赵鸣榭身体不适,黎穆王便让秦苏住在宫中,专门为赵鸣榭医治。
秦苏回到府中后,得知三公主生病的消息,却是连一点表态都没有,反而夜夜歇在妾室府中,对于三公主不闻不问。
青书将信上剩下的内容都看完了,这才抬眼望向赵淮枳,赵淮枳低垂着眸,半晌没有说话。
“主儿,这事儿您插不了手,也不能插手。”
“我晓得。”
东黎那边遵循的传统一直都是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可擅自和离,所以许多人的姻缘不幸,便是从根源的不平等。
青书在一旁站着,她刚才一边看着信上的内容,一边提心吊胆着。
赵淮枳看似最无情,其实最容易心软。就算赵淮橘那般对她,可赵淮枳还是希望她能过的好一点。
说到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青书本不该劝的,可她为赵淮枳觉得不值,不想让她再为了别人,而做了许多让她自己受伤害的事情。
“您已经帮了三公主许多,况且,这姻缘是她自己求来的,如今这般局面,凡事论个因果,得她自己去受。”
青书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阻着,却没见到赵淮枳的反驳,不禁有些不习惯。
“您……”
“让铺子送些银钱去,以后的日子都是她要自己熬着的,我……”
到底是寒了心。
“欸,婢子待会就传信过去。”
赵淮枳抬了抬手,让青书先下去。见青书下去了之后,赵淮枳才将惠夫人写的第二封信打开了,这封信,她刚才已经看了一遍。
信上说了件足以让赵淮枳重新做出决定的事情。
有人献给孟伯几个美人,孟伯夜夜笙歌,如今其中有一位已经有孕两月余了。
不过对于那位美人有身孕的事情,倒是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