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稚的面色有些难看,近似于苍白那种。他动了动嘴皮子,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话都没有说。
“既是医官来瞧过您了,奴也不好在这里打扰您继续休息了,近日天气不是很好,您还是多注意莫要着凉了。”
岑顿了顿,又添上了一句话。
“多事之秋,若您无事,还是莫要去宣室那边寻大王了。”
姜铭稚本闭上的眼,突然睁开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王的意思?”
岑朝姜铭稚微微俯了俯身,“仅是奴的一点废话,您权当没听见。奴不打搅您休息了,这便告辞。”
岑倒真像是不愿和姜铭稚再说一句废话一般,很快就离开了。一旁的医官端着熬好的药,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药给我。”
那医官缩了缩肩膀,将药碗递到了姜铭稚的手中,姜铭稚也不嫌药汁烫,径直仰头喝了下去,差点苦得他落下泪来。
往日总有姜怀璧在一旁立马递过来一块蜜饯,如今,只有挥之不去的苦涩和浓浓的草药味在口中蔓延着。
“难喝。”
赵淮枳刚才是捏着鼻子喝下那碗药的,如今鼻腔中突然充满新鲜空气,不禁有些酸。
姜怀璧从青书手中拿过来那个装蜜饯的盒子,递到了赵淮枳的面前来。
“压压苦味。”
赵淮枳的脸皱着,从那盒子里捏出来一块蜜饯塞到口中去,将草药的那股怪味压了下去。赵淮枳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些蜜饯上的蜜糖,她像是习惯性使然一般,直接伸出粉红色的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对姜怀璧很有冲击力。
屋中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赵淮枳忽然觉得屋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正准备扭头去看姜怀璧的时候,姜怀璧忽然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赵淮枳:???
唇上的微痛感,一瞬间将赵淮枳拉回到现实来,她望着近在咫尺,和她鼻尖对着鼻尖的姜怀璧,瞪大了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蜜饯的甜压过了药汁的苦,姜怀璧一只手压着赵淮枳的脑袋,防止她突然跑了,赵淮枳根本就不用他看得这么严,她此时早就被亲得晕头转向,辨不清楚东南西北。
“唔......”
在姜怀璧终于放开她的时候,赵淮枳就跟重回水中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氧气来。
“噗嗤......”
姜怀璧到底没忍住,瞧见赵淮枳这般狼狈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笑什么笑?!”
赵淮枳故意装作的很凶的样子,却根本没把姜怀璧唬住,她此时这副气息不稳,媚眼如丝的模样,姜怀璧望向她,眸色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姜怀璧就要再凑上去,没承想赵淮枳却突然往后仰去,姜怀璧没撑住,直接就压在了赵淮枳的身上。
“光天化日,白日青天的,快起来。”
赵淮枳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姜怀璧,却被姜怀璧将两只手攥住,动弹不得。
“你有没有小名,孤想喊你的小名。”
姜怀璧的鼻息就喷在赵淮枳脖颈处,她不由得偏了偏头,望天望地就是不望姜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