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璧默了默,强忍着叫醒赵淮枳的冲动。他又望了一眼怀中正熟睡的人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新婚之夜,就这?就这?就这?
姜怀璧彻底绝望了,可是还是不忍心推开怀中的温香软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凑近赵淮枳,和她头挨着头,一同睡了过去。
赵淮枳是被热醒的,她这人着实怕热的不行,更别说她被姜怀璧在怀中搂了一夜,况且她刚醒,迷迷糊糊地还有些起床气,不由分说便将搂着自己脖子的那东西往旁边扔去,却没想到,姜怀璧被她的动作,直接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我床上?!”
好家伙,连敬语都没有了。
姜怀璧忍着没睡好的烦躁,不想对赵淮枳发火,他顿了顿,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叙述出,他已经和赵淮枳结为夫妻的事实。
赵淮枳一下子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昨天晚上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然后,作为新娘的她蒙头就睡了过去。
就这?就这?就这?
赵淮枳现在就根本不敢看姜怀璧一眼,她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在床榻上裹成了一个蛹状。
姜怀璧彻底没了脾气,只是坐了起来,有些好笑的望着赵淮枳。
“对不起。”
赵淮枳的声音小得仿佛蚊呐,她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你睡醒了,孤再眯一会儿,昨夜你可没少闹腾。”
赵淮枳喝了酒后,说不上闹腾,但是到了床榻上,那可就不一样了,一会儿扯着姜怀璧的衣角往自己怀中拽,一会儿又上下其手,姜怀璧又不能趁人之危,这一晚上都没睡好,偏偏罪魁祸首不自知。
听完姜怀璧的话,赵淮枳的脸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她快要将整个人都埋到了被子里去。姜怀璧刚开始拽被子,根本就没有拽动,后来他看了赵淮枳一眼,赵淮枳有些疑惑地望了过去,便看到姜怀璧紧紧拽着被子一角的手,她一慌,忙将被子全部塞给了姜怀璧。
姜怀璧却错开她递过来被子的那只手,径直抓住了赵淮枳的手腕。然后稍稍用力,将赵淮枳往自己怀中带去。
“时辰还早,再陪孤睡一会儿。”
身为峻侯的姜怀璧,有三天的婚假,这三天里可以不用批阅奏折,不用上早朝,不用处理政事,只要一心一意地和峻侯夫人培养感情。
赵淮枳心中有愧,乖顺地窝在姜怀璧身边。她一抬头便瞧见了姜怀璧眼睑处淡淡的乌青,不禁伸手去碰了碰,姜怀璧也没躲,任由她的动作。
赵淮枳另一只手被姜怀璧握在手中,后来逐渐发展到十指相握的地步去。
“你昨晚怎么不叫醒我啊?”
在说到圆房这件事情上,赵淮枳有些羞赧,不晓得怎么开口。姜怀璧本是闭着眼睛的,听到赵淮枳发问,便转过头去望着她笑。
“现在圆房也不迟,你要是愿意......”
“不行!我怕,我真的怕。”
赵淮枳悄悄攥紧了衣角,姜怀璧凑近赵淮枳,碰了碰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