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怀璧丝毫不隐瞒,大大方方就和陌说了。陌仰天长叹一声,感叹人生艰难。
“怎么了?”
姜怀璧终于搁下手中的笔,有些好奇地望着陌看。
“您说,要是那位公主还记得‘陌’这个名字,到时候一见到属下,可不就会漏了馅了。”
姜怀璧脸上的神情现在除了古怪,又添了几分嫌弃,可谓是精彩纷呈。
“等她来了,孤就不瞒着她了,万一她真把你错当孤,到时候笑话可就闹尽了。”
陌这才明白过来,姜怀璧方才那张脸上,露出的嫌弃的神情,是嫌弃自己。
“得得得,是属下多想了。”
姜怀璧顺手就将一本方才被自己嫌弃过的奏折扔到了陌的脚边。
“你要是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孤就让覃陆给你配点药。”
陌一时语塞,忙朝姜怀璧鞠了一躬,求他放过自己吧。
“滚吧。”
眼瞧着姜怀璧又要拿起一本奏折,陌犹如脚底抹油了一半,快速往门外溜去。
“往哪儿看?!”
经过姜怀璧语气不怎么好的提醒,岑忙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视线艰难地从姜怀璧身上挪开。
“得了,想问就问,你一直盯着孤瞧,孤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岑嘿嘿一笑,又搓了搓手。
“您和那二公主是怎么认识的,和奴说说呗?奴这辈子不会遇见什么让奴脸红,让奴心动的人,就喜欢听你们的故事。”
听见岑的提问,姜怀璧不由得望了岑一眼。
岑自从当了宦者令后,性子没有往日沉闷了,姜怀璧总觉得,这般自然洒脱的性子,才是岑原本的性子,而陌,姜怀璧之前总觉得他性子大大咧咧,心直口快,后来才发现,他也有沉默寡言的一面。
好像每个人,都不能用第一印象去判断。虽是那是一种最直观的判断方法,可人毕竟是肉眼凡胎,又怎么能通过第一印象,便判断这个人,到底是好还是坏。
“你去端两盏新茶过来,孤正好歇一歇。”
“喏!”
瞧见岑欢快离开的背影,姜怀璧不禁摇头失笑。
下面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将两盏新茶替岑准备好了,岑用托盘将两盏新茶端好,稳稳地走进了宣室。
“茶来了!”
岑将一盏热茶摆在姜怀璧的面前,另一盏则是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唯恐一会儿那杯茶被碰到了,将茶水不小心泼到哪位大臣的奏折,那到时候,这个局面就有些尴尬了。
之前就是姜怀璧不小心将一杯茶水撒在了一本奏折上面,听传闻,那位大臣刚打开回复的奏折后就快要被吓晕过去了,他误以为是姜怀璧认为他汇报工作不认真,所以发了怒,当即便连夜又写了一份奏折,第二日一下朝,便直奔姜怀璧的宣室去了。
那位大臣见着姜怀璧的面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反倒是先朝姜怀璧磕了个头,然后声泪俱下表明自己的悔过之心。
姜怀璧当时就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是又不忍心告诉他那是自己不小心的,反正后来递上来的奏折,都再不敢滥竽充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