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
青书从外面进到屋中来的时候,面色很是不好,赵淮枳抬眼望了望窗外,见天气明媚也不是很热的模样,既不是天气的原因,那便是人为了。
“什么人啊,竟将本宫的青书气得咬牙切齿。”
青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赵淮枳的面前,她的神色缓了缓,随后朝赵淮枳摇头。
“没有什么事。”
“你猜本宫信不信?”
青书却彻底闭口不言了,赵淮枳也拿她没辙,只好打算等会找明枝过来问问情况。
“主儿,当初您的眼睛,就是......”
青书一咬牙,差点就将自己掩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可她又忽然住了嘴,想起当初姜怀璧的吩咐。
“此事不告诉她,便是不想让她有什么负担,让她觉得有什么压力,我报的是引路之恩,多余的,也没有了,也无法给她她想要的回答。”
“你若是还想安安心心地在她身边,就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日后,休要再提!”
赵淮枳拿着香囊的手一顿,忽然猛地转头望向青书,目光犀利。
“本宫的眼睛怎么了?”
“当初您的眼睛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治好的,如今几年过去都没有复发的迹象,那位陆医官,当真是医术精湛。”
“可惜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跟当初他是王后娘娘突然赐给本宫,当真是个奇人。”
“许是那人当真是上苍派来为公主救治眼睛的吧。”
见赵淮枳不再提起方才那茬,青书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主儿,方才,婢子听到传闻,但是只是传闻,婢子也不知真假。”
“什么?”
“宫中有人传言,说是西峻的峻侯要选一位咱们东黎的公主当夫人,且和大王都商量好了,将人选已经定下了。”
“哦?不知是哪位公主?”
赵淮枳面上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可她竖起的耳朵,表明了她此时的紧张。
“是,大公主。他们说,在那位峻侯还留在东黎为质子的时候,就和从孟国回来的大公主,暗生情愫。”
“大公主那时候,我怎么记得还整日以泪洗面的,怎么这么突然就......”
赵淮枳话没有说完,觉得不可思议得很。
“管住朔菱宫宫人的嘴,旁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可朔菱宫上下,都要谨言慎行。”
赵淮枳突然感觉到自己很是烦躁,想快些过去这个话题。
“喏,婢子这就下去敲打敲打她们。”
“去吧。”
瞧见青书下去后,赵淮枳才将手中早已捏得皱巴巴的香囊搁在桌上,青书方才的那句话,她并未忘记,反而是不停地在自己脑中盘旋。
青书刚才的言语神情,肯定就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好像,还是什么大事情。
赵淮枳在这边一筹莫展,百思不得其解,青书自出了屋子后,颇有些惋惜地往赵淮枳屋子的方向又望了一眼。
假如流言是真的,那自己,要不要将往事全部告知赵淮枳?假如流言是假的,她能做些什么,来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