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刚去,大公主平日里性子软弱,想必也是着急想要借着大王的那份愧疚,好在宫中站稳脚跟。只是,操之过急了些。大王虽可能会因一时的愧疚而对她如何如何,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是这个理。若是妾身来说,您可莫要因一时心软,去提点什么......”
惠夫人怕赵淮枳太过顾念姐妹之情,倒是最后让自己受了伤害。赵淮枳知道惠夫人是为自己好,并未生气,反而是朝她点了点头。
“嗯,本宫晓得。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就算我插手帮她,她也不一定会领情。这些年,大公主与本宫,也愈发疏远了。”
惠夫人默了默,不晓得二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赵淮枳在面对黎穆王的时候,总是一副疏离的,毫不关心的高高挂起的姿态,在瞧见黎穆王对于哪位公主好一些或者什么的时候,赵淮枳从未觉得有什么别的神情,既没有难过,也没有失落,好像跟她无关一般。
可在面对田长使,三公主,大公主的时候,好似总存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是,像是一道救赎的光。可她们,终究不是那道能指引着她走出深渊的光。反而用她们浑身的刺,将赵淮枳的真心扎了个千疮百孔。
赵淮枳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如那句话说的一般,“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也想过下次一定会改,可下次,下下次,她依旧如此,就像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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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留步。”
就在苟季刚一手替赵玉漱打起帘子的时候,鸷阙突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大王正与几位大人商议朝事,若大公主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否先到偏殿稍稍等候,待会若是大王和几位大人的事情商量完了,奴再过去请您?”
“不用这么麻烦,本宫本是顺带来这里想给父君请个安。”
鸷阙往赵玉漱的身后望了望,没忍住嘴角抽了一下。大公主住得地方离这里并不进,而且有些南辕北辙,大公主若说是不小心走到这里来的,他可能还会信上几分,可若说是顺路,当真是以为自己眼睛瞎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
“您请吧?”
鸷阙朝赵玉漱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该离开了。赵玉漱面上的笑意并未褪去,反而是有礼地朝鸷阙点了点头。
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面上的笑意褪去了个干干净净。
黎穆王此时真的正和几位大臣商议朝事,不过这朝事,也算是家事。
原是有几位诸侯想为自己,或是自己儿子什么的,求娶大公主和二公主。
在瞧见西峻的峻侯的那封信时,黎穆王有些意外,却还是将信上的内容仔仔细细看了。
黎穆王刚开始以为姜怀璧会选择二公主,可他信上并无提到二公主一个字,反而是对大公主,称赞了许多的溢美之词。
这封信,在一众的求娶信件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说是太过正式,又不是太正式,说不正式,倒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