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会同他好好说的。”
瞧见赵淮橘面上隐隐的担忧,赵淮枳安抚道。
“好。”
赵淮枳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赵淮橘心里藏了事,也没再说话,二人安安静静地用了一顿早膳。
“主儿,秦医官在正殿候着,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他听说您在用早膳,便让婢子等会来通传。”
赵淮枳点了点头,让宫人们将这些都撤下去。
“青书,你先带着三妹去偏殿瞧瞧,若是缺了少了什么,就去内服置办上。对了,那徐医官的药,你待会包一份拿过来,让秦医官好生瞧瞧,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这后一句话,是赵淮枳说给赵淮橘听的。
“喏。”
赵淮枳起身后,便径直往正殿方向去。青书面上带着恭敬之意,询问赵淮橘是在这里先歇一会儿再去偏殿瞧一瞧,还是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吧。”
说起来,赵淮橘心中也有些想瞧瞧赵淮枳特意让人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偏殿。
“喏。”
直到瞧见窗台上摆满了花团锦簇的花,赵淮橘才缓过神来。
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赵淮枳仿佛洞悉了她的所有爱好,偏殿内的各种陈设摆件,几乎都是按照赵淮橘的喜好来准备的。
心底一阵暖流窜过,田长使身为她的生母,尚且都不知晓她的喜好,她和赵淮枳一年见面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赵淮枳倒是之前有几次想同她好好打个招呼,赵淮橘却不领情,连看赵淮枳一眼都不看,径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想到这里,赵淮橘不禁又满是歉意。青书瞧见赵淮橘面上神情变了好几次,以为她是对这屋中的摆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便出声询问。
“不,不是,都挺好的。有劳青书姑娘费心了!”
“您喜欢便好,不过您是谢错人了。这偏殿内的摆设,可都是二公主一点点让宫人们置办的,婢子哪能晓得您的喜好。”
赵淮橘低着头不说话,可微红的眼角不像是作假,青书心中喟叹,赵淮枳没有看走眼,当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田长使当初差点将这三公主养歪了,如今有赵淮枳悉心教导,想必日后定能回归正途。
秦苏已在正殿等了许久,他已经两个月都未曾见到赵淮枳了。
那日他隐约试探赵淮枳的意思,赵淮枳二话没说便给他下了脸子。
倒不是赵淮枳对于秦苏有什么微词,而是她知晓赵淮橘喜欢秦苏,而秦苏却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她,他喜欢她。
着实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那日有些失态,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之后秦苏再未等到赵淮枳传召,今日一见到青书来到医官署,他又是紧张又是担忧他既希望是赵淮枳让青书来传唤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微臣给二公主请安。”
“秦医官多礼了,坐吧。”
秦苏手边就有一把椅子,她晓得赵淮枳让他坐下说话并不是客套话,便坐在椅子上同赵淮枳说话。
“今日本宫唤你来,是想替一人问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