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南魏与东黎一战,南魏元气大伤,而东黎也受了些损伤,这些年一直在休养生息。
北岳国之初分裂为合昭,合肃两个小国。岳幽王手中的传国玉玺直到如今都不为人道它的行踪,近些日子却突然传出来消息,说是传国玉玺被岳幽王偷偷给了他弟弟怀王。
叔叔毕竟是隔辈亲,还不如交给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
世人都这般传言,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传国玉玺的由来,便是当初北岳的岳康王大破经国,得明琉璧。岳康王命官吏关勤用小篆雕刻传国玉玺,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由玉工孙志芳刻于其上。
自诸侯渐渐强大起来后,诸侯王皆对那块传国玉玺,垂涎欲滴。
有人有幸见过传国玉玺,自此,一直念念不忘。
如今怀王病入膏肓,身边的侍妾早就被人买通,将传国玉玺的下落坐地起价。
许多人蜂拥而至,其中不乏各国诸侯派去的探子。
传国玉玺本用珍玉雕刻而成,又被世人赋予神话色彩,至如今,已隐隐有一种呼声。
谁若能拿到传国玉玺,那人可为天下的王。
权势,骄傲,天下人的跪拜。
姜怀璧也不能免俗,他早早便遣了得力的人四处打探消息,如今只静观其变罢了。
自那日从牢中拿了钥匙出来后姜怀璧像是将惠太后这个人抛之脑后了,宫中也无人再提起,也不敢提起之前的事情。
倒是姜铭稚从暗道被救出来以后,待身体恢复好了,他去了天牢一趟。
看管天牢的侍卫们自然是认得姜铭稚的,知晓他是大王最疼爱的弟弟,很快便放他进去了。
姜铭稚朝人道了谢,慢慢走了进去。
“欸,要我说,这小公子还真是个好心眼的,惠太后那般对他,他还愿意来瞧瞧惠太后。”
“唉,别说了别说了,这本就不是你我能置喙的事情。”
二人交谈的声音,自是一字不落的落入姜铭稚的耳中,他低着头,眼中泛起奇异的光芒。
惠太后蜷缩在枯草上,姜怀璧吩咐医官给她上药,偏生要留着她一口气,之前听侍卫禀报说惠太后一心求死,姜怀璧便命人时时刻刻守在惠太后的身边。
这些日子,惠太后也折腾够了,身心俱疲。
“太后娘娘。”
乍然听见少年的声音,惠太后不由得怔了怔。
这声音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她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
天可怜见儿,姜铭稚小的时候,自己也是满腔爱意,认认真真打算做一个好母亲,后来却渐渐失了信,自己在姜铭稚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铭稚。”
惠太后突然从枯草堆上爬起来,还拢了拢自己已然乱得打结的头发。
“铭稚,阿媪在呢。”
“我阿媪早就没了,你凭什么假扮她!”
“铭稚……”
姜铭稚像是不耐烦听她说话,径直用方才那侍卫给他的钥匙,将那把大锁打开了,铁链子哗啦啦作响,被姜怀璧搁在地上,他走进惠太后在的这间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