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花玉望着手中被硬塞过来的银子,顿时有些茫然。
“主儿的意思,往后你不必再到处使银子打点询问了。浪费银子不说,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青书说完这些话,转身便要离开,却未曾料到花玉直接扑上来,锐而长的指甲在青书面上刮了一道血痕。
“你骗人!二公主肯定要我回去,一定是你故意骗我!你不想我回去,怕我夺了二公主对你的宠爱。”
“疯子!”
青书用帕子压着面,皱着眉将主事喊进来。
“将人看好咯,免得误伤他人。”
那主事进来的时候,瞧见青书捂着脸,花玉一副疯魔的景象,心底吃了一惊,又听闻青书的吩咐忙点头哈腰的答应了,随后便喊人将花玉堵上了嘴,绑去了小黑屋。
青书回到朔菱宫的时候,瞧见寝殿灯还亮着,晓得赵淮枳必是等着自己过去。
她如今这副面容教赵淮枳晓得了,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便支了今日赵淮枳新挑的大宫女明枝过去报信儿,说是都安顿妥当了。
明枝入寝殿时,赵淮枳还坐在梳妆台前拆卸着发间的珠钗,听见脚步声她也未曾转过身去,只以为是青书回来了。
“如何了?”
“给主儿请安。青书姑娘身体有些不适,便让婢子过来同您告一声,说事情办妥了。”
“青书呢?”
赵淮枳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明枝瞧。明枝卡在喉咙间的“身体安好”四个字半会儿出不来,她抿了抿嘴低下头去。
“她怎么了?”
“青书姑娘回来的时候,捂着脸……婢子问她,她说没事,不过是被蚊虫咬了一口。”
明枝将话说完的时候,赵淮枳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径直往青书居住的地方去了。
明枝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觉得方才二公主瞧她的眼神真的太有压迫性了,唬了她一大跳。
赵淮枳从寝殿出来时,直往青书居住的地方去了。青书屋子的门,正半掩着,赵淮枳连门敲都未敲,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青书正拿了药往脸上敷去,没注意到屋中进了人,直到从菱花镜中瞧见身后站了个熟悉的人,慌忙转过身来。
“主儿……”
赵淮枳打断了她的话,伸手挑起青书的下巴,那张本如玉的白净面庞上,添了一道极长的划痕,血肉模糊。
“花玉干的?”
“是婢子不小心……”
“花玉干的?”
“……是。”
青书晓得自己若再不说实话,赵淮枳怕是要气疯了。
“明枝,去医官署问问今夜哪位医官当值,唤他带着医药箱过来。”
“喏。”
明枝方才就站在门外,冷不丁听见赵淮枳唤她忙应了一声,然后便小跑着去了医官署。
医官署白天夜里都有人在,明枝一进去便寻着了秦苏。
原是今夜秦苏当值。
他一听是朔菱宫传唤,忙拦住要起身前去的白医官,说是自己去这一趟便行了。
白医官正睡得迷迷糊糊,便不假思索,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