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啥？”
覃陆被陌揪起衣领拉着直往屋外去，在跨过门槛时一个不留神，打了个趔趄，差点面朝着地摔在地上。
“我说，您能走慢些么？”
“我说，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陌直接套用了覃陆的口头禅，还将覃陆的语调学得像模像样。
覃陆伸出食指，在面上撑起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
“您多担待。”
他想将自己那可怜的衣领从陌的手中解放出来，奈何陌半会儿都不见松手。覃陆抿了抿嘴，突然踮起脚凑近陌，陌望着眼前被放大的那张清秀的面庞，眼神突然躲闪起来，径直松开了手。
覃陆伸手将衣领抚平，那些褶皱却一时半会儿都团在一处，丝毫不见平整，他只得泄气的垂下了头往前走去。
“不就是一件衣裳么，我赔你件更好的。”
“真的？！”
“嗯。”
覃陆突然的喜笑颜开，让陌不由得弯了弯唇角，心底仿佛有烟花绽放的声音响起，眸中盛了山水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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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件衣裳换上。”
陌从衣柜中取了件与他身上相似的另一件衣裳抛给了覃陆，覃陆顺势接住。
“怎么瞧着，和你身上这件差不多？”
“今日你扮作我，同公子一起去见姬凰夫人。”
“能……能不去么？”
陌并未回答覃陆的问题，只将手中的剑递给了他。
“我说……”
“你连个女人都怕，胆小鬼。”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同她往日种种，自诩断了个干净。我担心的是，她旧情未断。”
“你既自诩问心无愧，愧疚的也只会是她自己，与你何干？你莫不是，还未放下吧？”
覃陆突然默不作声，只抱着陌的衣裳的剑往内室去。
“将这副人皮面具换上，不会有人发现的。”
“有没有搞错，你这么高，我这么矮，能相提并论嘛！”
“好像……啧，是不能。”
陌将手放在覃陆的肩膀上，安慰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左右我也很少出涉芙园去，你就放心吧。”
覃陆默默吞下自己的碎碎念，将特质盒子里的人皮面具拿出来慢慢盖在脸上，将边角都抚平，望向镜中时，已是陌的模样。
“这还真是个好东西。有没有……”
“你若是将公子交代的事情办好了，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我麻溜滚去办事儿了!”
覃陆突然从凳子上蹦起来，风风火火就要离开时，却被陌一把拽住胳膊。
“剑别忘带了。”
覃陆感激的朝陌笑了笑，随后很快便出了门去，留下一脸僵硬的陌。
自己笑起来原来竟这般奇怪么？
“公子！”
姜怀璧正在涉芙园门口站着，忽然间陌朝他奔来，面上还挂着喜气洋洋地笑容，不免有些惊奇，待陌再离他近些的时候，姜怀璧从身高便辨别出来这是覃陆，并非是陌。
“他的脸上可从未有你这般多的神态。”
“那属下收敛收敛。”
“走吧，迟到了就来不及了。”
“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