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大大小小的事情,虽说不会事无巨细的传到皇上的耳中去,可也绝对不会半点风声都没有。
皇上的心中底下的奴才敢这么做,多半都是他这个御前大总管默许了的,天可怜见,他可真是冤枉。
这草都已经枯黄了,都不知道是哪月长的了,哪儿能怪到他头上来呀!
再说了,坤宁宫的这墙头,也只有站在这条路上才能隐隐约约看见个头,站在其他地势偏低的路,顶多看见个墙面儿。
那些瞎了眼的小太监,哪儿会关心上头长没长草,能把地下墙砖儿里的草拔干净就不错啦!
唉!
宫中发生了什么,南清暖一概不知。
她今日突发母性,想要给肚中的孩子做一件儿衣裳。
春风秋月喜珠三个大丫鬟,没一个逃得出她的魔掌,人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听她指挥,哦,不对是指挥她。
“春风啊!你看这袖子怎么一个长一个短呀?”
“还有劲儿,你看这喜珠绣的是朵什么花?跟猫坐在花盆里似的。”
无辜被cue的春风和喜珠被迫凑上前去,看她所指的那些错误。
唯一一个幸免的秋月,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郡主,这袖子是另外一件衣裳,你瞧这布料都不一样。”
“还有啊,郡主这本来就是这么,是你非得在下面去绣个花盆的。”喜珠简直无力吐槽。
王妃,是不是将郡主,娇养得太娇了些?
喜珠表示,自家郡主,除了能绣的一手好看的梅花外,其他的女红,还和以前一样,丑陋无比。
难怪郡主给世子爷从来都只绣手帕荷包,还从来都是梅花模样的。
这要是绣其他的东西,自己铁定就不能带出门了……
坐在花盆里的猫,亏她想得出来。
“啊,原来不是一件儿衣裳的呀,我就说怎么一个长一个短。”
“这分明是你绣的,哪是我绣的。我怎么可能在花盆里绣一只猫?”再说了,这只猫栩栩如生,还挺好看的。
她没那个手艺啊。
“郡主,你听错了,不是,这猫是你绣的,是这花盆是你绣上去的。”
“啊这?”
怎么可能!
“那你不在我的花盆上绣朵花,绣只猫还有理了是吧。”
“郡主,奴婢怀疑您在无理取闹!”
都说了!是郡主自己非要在猫下面绣个花盆!!!
不是她,要在盆上绣只猫!!!
啊!
秋月无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没看见世子爷这几天苦不堪言,在书房呆的日子越发长了吗?去百里坡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啧,可怜了她们三个大丫鬟每天惨遭蹂躏,这些孩子们的衣裳都绣了快十天了!
要是让她们自己来绣,别说两件,三件儿衣裳。
就算一筐子的衣裳,她们也给做出来了。
“郡主,要不咱们请个绣娘吧,郡主有什么要求画在纸上,绣娘保证能绣得栩栩如生。”
“这样一来,将来小公子小小姐,也能感受到郡主的心意。”
“郡主这般劳累,肚子里的小主子都该心疼郡主了。”
虽说郡主手艺不怎么样,可郡主对小主子的心,她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瞧瞧那白嫩的手指尖儿上的针眼儿,都快能下五子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