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芙很快就面色不愉的走了。
“芙儿近日为父王母妃的事情也操心不少,想到父王母妃在牢里受的苦,她一直心中煎熬着。”
“白日里吃不下饭,夜里也睡不好觉,就连从梦里惊醒,也在唤着王爷王妃。”
“今日见父王母妃终于洗脱罪名,芙儿心中高兴,难免激动了些。只是她嘴笨,不知该如何表达。”
“所以才得罪了三妹,在这里我替芙儿向三妹赔个不是了。”
“二姐夫此话严重了,不过是两姐妹之间的斗斗嘴罢了,二姐是孕妇,二姐夫,还是赶紧去照看着吧!”
两个连襟之间的一番对话,将这场争吵变为了姐妹之间的斗嘴,到时候就算是真的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也会看在阿暖的份上,将这件事情轻拿轻放的。
“你倒是会当烂好人。”哼,南芙会夜里惊醒喊王爷王妃?阿呸!
他要是说喊王爷,她还信。
喊母妃?她恐怕巴不得让母妃出个什么好歹呢!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柳姨娘母女为了一幅鸣落秋声图,都干了些什么龌龊事。
不过想起鸣落秋声图,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比如,她这个大姐,南棋曾经亲自来偷过鸣落秋声图。
也就是说,她这个大姐,是有武功的。
那么,父王的事情她是否也有参与?
她看过皇上摆出来的证据,从始至终都忽略了南棋南芙这两姐妹。
可嫁出去的人才更容易掩人耳目,不是吗?
算了,不管事实如何,南亲王府所有的账册都要经过内务府的监制。经过这一次大盘查,南亲王府所有的产业,都被搜查了一番。
南亲王名下的两处铁矿,一处玉矿也已经交由皇上亲自处理。这三处矿山便是南亲王造反的最大底气。但是实际上却早就被皇上记在小本本上了。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个月,这几处矿山,就能真正开始采矿盈利了。而那个时候,就是皇上收网的时候。
除此之外,父王还私造兵甲,好在由于铁矿还没有开采,规模不过是一个小作坊,仿造的许多东西,也还未成型。不然,就凭私造兵甲这一条,南亲王也必死无疑。
这些东西都没了,父王倘若想要再造反,恐怕至少得再有二十年,毕竟一个铁矿有多难得就不用说了。
她想,这也是皇上为什么愿意放他一马的原因之一吧!
毕竟,先皇五个儿子,总不能都赶尽杀绝。
否则,日后史书上也必定会留下一笔残杀兄弟的骂名。
“你倒是为她说话。”她不是不知道,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可她就是忍不住,南芙又是个什么好人不成,凭什么在这里挑拨离间。
她和相公为了这件事情,费心尽力,夜不能寐也不为过,可凭什么他们几张嘴轻轻张口就来,将这一切,都定罪。
倘若只说她一个人便也罢了,凭什么要说相公!
“这不是怕咱们夫妻俩再跑几个月吗!”
南清暖转头一想,那倒也是。
不管怎么说,真出了什么问题,日后定然还是落到他们夫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