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便是这么产生的。
那一日半个城北的人都知道,平山侯被自己的夫人打了回去。
想想当年,平山侯好歹也是一山土匪,没想到,却被一个女人骑到头上来欺负。
除了心甘情愿,别无解释。
等回了侯府,他娘就更不遮掩了。
将平山侯从马车上揪下来,险些将他半个耳朵都给扯掉了。极少骂人的娘,将他们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偏偏他爹连解释都不敢。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他娘给打断了。
“老娘就说你天天下了朝不回家,去哪个销金窟去了?”
“原来你是在外头连女人都养上了是吧,怎么看上了那人丰乳肥臀,身姿妖娆。”
“有本事你去娶进来呀。”
“嗯?”
“只要你敢正正经经的说,老娘大大方方的就给你让路。”到底是谁被踢出侯府,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这侯府的地契写的都是她的名字,产业也大多在瑾白的名下。
到时候净身出户,和他的老相好,谁养谁还不一定呢。
“夫人冤枉我了。”
“冤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娘亲自见到的。还能冤枉了你不成,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还要老娘撒谎来冤枉你。”
“是是是,我不是玩意儿。”
“但夫人,我真是冤枉的。”
“知道自己不是玩意儿就好。”平山侯夫人直接就让他后半句的解释给忽略了。
解释就是掩饰,再怎么说,这狗男人一天天不回家是事实,被她当众抓到,摸人家小手也是事实。
若不是有情,岂会将自己的马车,都借给别人。
要知道他的马车可宝贝了,当初一家三口出去春游时,他死活不让瑾白上他的马车。
现在瑾白不喜欢他这个爹,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平山侯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大呼冤枉。
他当初不想要那臭小子坐他的马车,是不想让他打扰他与夫人单独相处的时光。只要有那臭小子在的地方,夫人便满心满意地落在他身上,哪儿还有他这个夫君半点影子。
那臭小子有奶娘照顾着不就好了吗,干什么非得来跟他抢女人!!!
每每他好不容易调起话题,逗得了夫人的注意,就被那个臭小子哇哇的哭声给打断了。
这也是他不喜欢孩子的原因。
要不是因为是夫人生的,他早就将他丢给别人了。
不知道被揪了多久的耳朵,挨了他娘多少的问候,他爹终于找到时机,一把将他娘抱困住。
得了个喘息的机会,才将事情解释清楚。
“哼!”
“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吃酱香肘子的由头去接近人家。”
“以前这种事情你可没少做。”当初在寨子里为了讨得她欢心。特意去她院门口天天晒虎皮子,硝制后的虎皮子,在阳光下,泛着一股子味道。她最是受不了那股子气味,每到那个时候就不得已出门与他打交道,让他换个地方晒。
整个山寨都是他的,哪儿晒不了非得要在她的院门口!
还不就是为了搭讪。
哼!这手段简直是如出一辙。
得,解释了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你说,爹和娘他们两人和好了吗?”
“谁知道呢!”南清暖虽然不满意他将话头转走了,可是等她自己细想的时候,又想不起,方才质问得那么起劲儿问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