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就算是你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我苏瑾白也绝对不会拿任何一个小妾。”
“大婚当日,我向你承诺了,这一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人。”
“这句话不管是在以前还是在现在,还是在以后,都永永远远的算数。”
“阿暖,才是占据了我一整颗心的人。除了你之外,除了你之外的事,任何人任何事都只是浮云。”
“谁不知道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我不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怀孕了,他才敢这么说的呢。
南清暖将手捂上自己的小腹。
撅着嘴巴。
好难得看见她白日撒娇,苏瑾白,心都软了一大片。
都说怀孕后的女人,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难怪阿暖近日,嗜睡又贪吃,夜里还总是爱闹腾他。
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将蜡烛点亮,一会儿嫌外面窗户吹得太响,一会儿又嫌弃火盆太热。
等他将火盆灭熄了一个后,她又哼哼叽叽的嫌冷。
虽说妻子好不容易撒撒娇,他乐见其成,可每次都是在夜里,实在也有些遭不住了。
黑眼圈儿已经一连带着快半个月了,平日本同僚见了,眼里总是忍不住想要笑他。
甚至还有人可怜他。
“世子爷不过郡主一个夫人,难道也受不住了吗?我这儿有个偏方,世子爷要不要试试?”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苏瑾白除了一个眼刀子瞪过去,实在不想将这等房中之事拿出来说。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认了。
“为夫对你怎么样,阿暖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
“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为夫呢!”
苏瑾白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嫩滑得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最后没忍住,凑上前去,小啄了一口。
“乖!阿暖安安心心的养胎。”
“有什么胡思乱想一定要跟相公说,不要一个人藏着噎着,憋在心里。”
“任何时候,阿暖才是相公心里的大宝贝,其他的所有都可以往后推推的。”
“相公真好。”
像是一句应景虚假之词,又像是一句肺腑之言。
不过,孕妇情绪波动大是真的。
不过就是这么几句话罢了,前些日子夜里更暖心的话,更绝对的保证也对着她说过了,没想到她现在却听哭了。
要知道上一次,她可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就已经开始和周公下棋去了。
看来他的情话水平有所上升,不是吗?
反正他这一辈子就只哄阿暖一个,只要阿暖相信,那他就是成功了的。
“小哭包,怎么还哭起来了?”
“马上就是要当娘的人了,现在还哭,知不知羞。”
“可娘都是要当奶奶的人了,昨日不也哭了吗?”
苏瑾白一想到自家娘,昨日那撒泼打滚儿的样子,就觉得头皮发麻。
阿暖可千万不要跟他娘学。
事情是这样的:
平山侯这些日子一直嘴馋城北的一家酱肉肘子馆。
里面的酱肉肘子,可谓是城北的一大特色。酱油色的酱香肘子,肉皮晶莹剔透,筷子一戳,软糯有弹劲。
厨子将它从锅里捞出来,往盘子上一放的时候,那肘子仿佛自个儿有生命一样,与盘子发生碰撞之后,还能再蹦上一蹦。
一勺浓郁的油泼辣子,加入细碎的蒜末,芝麻,花生碎,葱花。一瞬间,色香味俱全,便在一个瓷白的盘子里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