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柯宁被木三提拎着后领子,人还没有站稳,便焦急地问道。
“快给她看看,阿暖不过刚坐下就想吐。”
“该不会是那毒的后遗症吧?”这一句话,苏瑾白问的小声,生怕隔墙有耳被谁听见了。
“郡主将手伸出来。”
纤细的一节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十分明显。
柯宁隔着衣物,将郡主的手腕平铺的放在桌子上,这只是短暂的时机,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平滑有力的脉象,还隐隐约约带着一股其他的东西。
他上一次把到这种脉,就在不久前,只是那一次比这一次要明显得多。
“恭喜二位,郡主这是怀孕了。”
苏瑾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南清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可是答应了娘的,再过一年才生孩子的。
在这个档口怀上孩子,实在不是什么……
“寻常夫妻知道这种消息,说不定得高兴的蹦起来,你们两个怎么瘫着一幅脸?”
南清暖抬起头来,看向苏瑾白,她可以不高兴,但是他凭什么不高兴。
南清暖心中对孩子隐隐约约的那点期盼,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更不敢说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呕!”不知道从哪里又传来一股羊肉的味道,南清暖没有忍住,立马又干呕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聂珏,身后还跟着当地有名的大夫,此刻,不知该进不该进。
“罢了,劳烦老先生你走一趟了,掌柜,送送老先生。”
“阿珏,让大夫进来给郡主把把脉。”
柯宁率先炸毛了,“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怎么的!”
他好歹也是个神医,难道连妇人是不是怀孕了都不知道吗?滑脉这种最简单的脉象,他不可能会出岔子的。
苏瑾白没有回答他的话,直直地看着阿珏。
聂珏被他盯的浑身发毛,酒醒了一大半。
“老先生进去给郡主瞧瞧吧。”
“是。”
老先生从药箱里抽出一张洁白帕子,搭在郡主的手腕间。
仔仔细细的凭脉。
片刻过后。
“恭喜二位,郡主这是有喜了。”
“可是相公他一直在喝避子的药。”南清暖还是决定将疑问说出来。
毕竟,药性方面,没什么比大夫更清楚的了。
“郡主,普通避子的药,并不是能完完全全起作用的。”
“很多时候,这种药对于身体强壮的人来说,其实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木三,将药方念给大夫听听。”
木三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抓药这事儿本就是他一手做的,此刻,背一个药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瑾白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避子药!”
柯宁就是那副急性子,在大夫之前就说了话。
“这其中,最重要的药名儿就错了两个。”
“根本起不到任何避子的作用。”
苏瑾白和南清暖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恕老夫直言,先前你们以为避子药起了作用,恐怕只是因为郡主体寒,不易受孕。”
“如今,郡主的身子调养好了,近日又受过大的滋补,怀孕,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老大夫见他们二人还有些不敢相信,干脆将他知道的都全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