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阿暖知错!”
“行了,姑婆也就是年纪大了,念叨几句罢了。”
“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左右阿敏的命,哀家这个老太婆还是保得住的。”
至于王府其他人,她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们快去见皇上吧,皇上这会儿该下早朝了。”
“是,姑婆!”
南清暖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哗的就流了下来。
“郡主,你躺在奴婢的肩上靠会儿吧。”
“这儿到御书房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喜珠这几日跟着郡主东奔西跑,也见了许多次郡主崩溃的瞬间。
她从来不知道聪明果敢有主见的郡主,原来也会像一根被风吹的蒲草,无处落脚。
刚走到哪里,她都能听到旁人对郡主议论纷纷,嘴里的话无不恶毒。
可郡主,分明就是釜底抽薪,将最大的灾难,最小化。
她不过是将这腐烂提前揭开罢了,难道真正有罪的不是这些腐烂的根源吗?
郡主她又做错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说郡主不孝,所有人都在辱骂郡主,说郡主为了巴结逢迎皇上,连自己的亲爹都给卖了。
千夫所指。
这等不孝之人,难道可信吗?
更有人给皇上直谏,说郡主这等小人,绝对留不得。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是不是应该顺其自然发展。
“郡主,为什么要这么说?”
“奴婢虽说不知全貌,但好歹也听了几句,怎么说也要比外面那些胡传的要清楚的多。”
“郡主倘若不亲自揭发王爷,投敌叛国的证据一旦从另外的地方,流传到皇上手中,届时,南亲王府定然是另外一场局面。”
“奴婢坚信,郡主这般做,定然有郡主的道理。”
“再说了,朝堂上有侯爷和世子爷撑着,量那些大臣们也不敢怎么样。”
南清暖摇摇头,她所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皇上定然会放的南亲王府的,可今日太后一提,刚才骤然发现她将王妃置于了何等不利的局面。
就算日后,南亲王府当真安然无恙。
母妃在王府,恐怕也不如以前那般自在了。
心里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油然而生。
随后又摇摇头。
“郡主,太后娘娘让奴婢给郡主送一封信。”
“信?”
“方才本郡主在太后娘娘那里,太后娘娘可没提什么信。”
南清暖警惕的盯着她手里的所谓的信。
“郡主放心,太后娘娘猜到了,郡主可能会不信,所以给奴婢这样东西,这下郡主信了吧?”
杨嬷嬷手里拿的不是别的,而是前不久她在漠北城,给太后娘娘带的礼物。
一枚青花旳凹翠簪子,上面还有轻微的挪动,是她亲自改变了它的花样。
的确就是她送给姑婆的那一枚。
南清暖接过杨嬷嬷手中的信,“劳烦,杨嬷嬷跑这一趟了,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日子特殊,郡主警惕些也是好的。”
她是宫里的老人了,深知郡主这样的身份,在这样特殊的时期,自然是越警惕越好的。
杨嬷嬷虽然不理解郡主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到底是曾经太后娘娘放在手心里宠着的人。
她一个做奴才的,轮不到她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