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份东西若是落在西南侯手中,以西南侯的野心,不可能不同意。”
“阿暖似乎对西南侯十分的熟悉。”
熟悉一个人的家世家底,虽说不是易事,但也绝非难事。
可熟悉一个人家里所有人的性格,心理,倘若没在那个家里住上几月,绝非能知晓得如此清楚。
“我敢说,你敢听吗?”
南清暖问得轻松,倒像是有一种释然的感觉。有些事情她早就想托盘而出,奈何迟迟没有抓住机会。
如今他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怪她想要刺激一下了。
苏瑾白突然就怂了,可因为一个男子的脸面,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不是说他在心里依旧是隐隐期盼着想要知道真相的。
不知道与他所猜测的有几分相似。
“南清欢,南国唯一的公主。”
“在前一世,她并没有没在太液池,她被西南侯家的二公子救起来了。”
“因为这一次的救命之恩,清欢公主和西南侯二公子,逐渐熟悉,成为人们口中的青梅竹马。”
“她那时也以为是这样的。”
“清欢公主,嫁于西南侯二公子后,皇后娘娘将象征着皇后之位的帝妃令,交由了清欢公主。”
“这,便是祸事的开端。”
“亦或者,是当初的那一场救命之恩的目的便是光明正大得到这帝妃令。”
“清欢公主眼睁睁的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背离她而去,曾经温柔肆意的竹马,不过是一个空有狼子野心,却被人操纵的傀儡。”
“尚且年轻的清欢公主,在得到了这些蛛丝马迹后,托人将帝妃令复制了数十块。”
“最后,她将帝妃令交于皇上身边一个亲近的暗卫头领。”
“那他们成功了吗?”
“没有真正的帝妃令,就打不开皇宫的暗室。”
“可是丧心病狂的西南侯,为了求得支持,将南国一半的土地心甘情愿的让给其他国家,任由他国铁蹄践踏我们的黎民百姓。”
“战火烧遍的南国上下。”
这些,她都是从信里知道的,从未亲眼所见,可心里的懊悔和痛楚,为少分毫。
南清暖停顿了片刻,盯着他的双眼,沉沉的说道。
“我就是前世的清欢公主。”
“而你就是前世深得父皇信任的暗卫首领。”
“胡耶十三就是刮分走南国一半土地的波斯人!”
“那你还会回去吗?”
“嗯?”
南清暖想过他问的许多问题,比如说前世是谁登基,又比如说西南侯手里到底有多少兵力,或者是前世平山侯府如何了。
从来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从我醒来后,我就是南清暖了。”
“而宫里的南清欢,则是在太液池里没了性命。”
“不走好不好。”
苏瑾白突然很激动地捏住她的双肩,他不确定上一世,他是否能认出这一世的阿暖来。
“你别紧张,我能感觉这具身体是真正的接纳了我,所以大概率我是不会走的。”
可是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或者说,在死后,她还会不会回到上一世,她并不确定。
“就算是我真的回了上一世,我也一定会对你死缠烂打的,还希望世子爷不要嫌弃我是个有夫之妇。”
“不!”
“上一世的人已经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