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或许有一件事你会不敢相信。”
“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这般严肃?
“你还记得,在漠北城遇见的那五个人皮面具人吗?”
“怎么了?”
“全都是京城派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株待兔。”
“我就是那只兔子?”
“对!”
“说吧,哪家派的?”
“我们的人查出来,这五人之一的鸢儿,曾经与王府的人接触过。”
“这会不会是意外?”她心里怀疑的人一直是西南侯,王府没有这个必要。
除非,她被怀疑了。
想到皇帝对她的封赐,明,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是不是她的变化太明显了,才会惹起怀疑。
“阿暖为何如此笃定。”
他不是不知道阿暖心里怀疑的是谁,只是他很疑惑,为什么阿暖一开始就对西南侯的人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据他所知,两家并没有什么交集,幼时的阿暖更是病美人一个,几乎是常年不出王府。
可偏偏她似乎又对西南侯的每一个人都格外熟悉。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李逸分明也是西南侯府的一员,阿暖却对他青睐有加,昨晚甚至暗中向皇上进言,给李逸一个特权。
要说他心里没有异样,那是不可能的,可他深知,阿暖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
说不上是心心相惜,还是别的什么,他看不透,但也不想去盲目地猜测。
总有一天阿暖会心甘情愿地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他,就算是等不到那一天,也没有关系。
只要她确定,他在她心中是最重要的那个,就可以了。
“因为,你该知道的,我心中怀疑的人是谁。”
“等你可以知道的那天,我就全告诉你好不好。”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她不会阻挠他去查。
她知道,以他的能力,想要查她手底下的那点东西,轻而易举。
苏瑾白,不知怎么了,心里就突然竖起了倒刺。
一心往前走的南清暖并没有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和不愉。
如约回了南亲王府,整个王府除了常青阁那位老太太不欢迎她,其他人还都挺开心的。
“郡主和姑爷回来了!”
“郡主和姑爷回来了!”
一个接一个的,不大一会儿王府就热闹起来了。
“哼!回个王府,跟皇上驾临似的,阵仗怎么不再大点呢?”
“老太妃,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要是传出去,可不仅是郡主的错,咱们整个王府都会被连带的。”
“行了,哀家做什么事儿哀家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用你在这儿多嘴多舌?”
“老奴知错。”
“哼!”太妃娘娘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没有多说话,但底下的奴才,却也知道嬷嬷这是得罪太妃娘娘了。
太妃娘娘近来脾气愈发大了。
唉,如今除了朱姨娘还肯时不时来常青阁坐坐,王爷和王妃都甚少踏足常青阁了。
这常青阁虽说未被禁封,可也与宫中的冷宫无异了。
越是这样,老太妃的心里就越是不痛快,她心里不痛快了,自然就要发泄到他们这些下人的身上。
做奴才不就这个命吗?
“扶哀家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跑到千里之外的漠北去,如今被那儿的风沙吹成什么鬼样子。
她虽说没亲自去过漠北,可确实听过不少的戏剧子的,去漠北一趟回来,脸上不糙上几个月,她就不信了。
一个姑娘家,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脸,非得这么折腾,不是不守妇道是什么?
可别败坏了他们南亲王府的名声。
嬷嬷在心里一叹,太妃娘娘这是又去挑战王妃的极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