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呀,愣着做什么?”
等会儿郡主上了楼还得看世子爷的回信,忙着呢,哪儿有空跟他们耽搁。
暗卫撇了南清暖一眼,见她脸色未变,哧溜溜地上去,提了两桶泔水下来。
“郡主,你快让让,别污了你的眼。”
“啊!救命啊!”
“呕!”
呕!
底下乱作一团,一时间,咒骂声四起。
“好好答话,说不定郡主什么时候高兴了就放你们出来呢!”
“无耻小儿。”
“有本事将我们放出来,光明正大的战一场。”
“哈哈哈,县令这脸皮还真是比城墙都厚。”
“你一个戴罪之身,不老老实实的在地窖中呆着,鬼哭狼嚎什么呢?不就是等着我来收拾你们吗?”
“本县令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鬟来接嘴了?”
“怎么,郡主是哑了吗?”
“老娘看你才是哑了!”
“再去给我提一桶泔水来!”喜珠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挑上来了,不过,她时刻记着自己不能去掀盖子。
南清暖暗笑,底下的人怕是打错了主意了,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想要激怒喜珠去掀盖子。
可惜,喜珠有一百种法子,让他们在底下痛不欲生。
“老爷呀,你就和郡主服一下软吧,妾身实在是受不了了。”
“闭嘴!”
一个小妾罢了,哪来的脸面求老爷,县令夫人最是见不得这几个小妾,遇事惊惊慌慌的,上不了台面。
“老爷!”
小妾呜呜地哭了起来,抱住县里爷的胳膊就不撒手。
“夫人这个法子明显就没用,要不咱们趁着还没将郡主彻底得罪,向她求个饶,让他放了咱们吧!”
“闭嘴!”
县令老爷何尝不知道,他们这次是栽在郡主手中了,至于为什么,现在只是在地窖里关着,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好捉高风寨那群人罢了。
等到高风寨的人一落网,他们必死无疑。
没想到,郡主身边的丫鬟竟然如此警惕。
他们本想将郡主引来,趁她揭开盖子的时候,利用壁上的陷阱,勾一个人下来做人质。
万万没想到,他们会使用如此龌龊的手段,堂堂郡主竟跟三教九流的人同路子。
“老爷!快让开!”
师爷赶紧一把将县令推开,不过是晃眼的功夫,师爷就被淋了个满头,还有鱼骨头,面条残渣挂在头发上面,好不狼狈。
“委屈你了。”关键时候这群娘们儿叽叽歪歪的,能帮上他的还是只有师爷。
可惜他是没有机会出去了,不然他迟早要将后院的那群女人给卖了,半点作用不起,就知道哭哭唧唧。
听得他头皮发麻。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一名小妾赶紧狼狈的上前,抱住县令老爷,心疼地哭了起来。
这要是放在县令府上,这县令爷说不定就将佳人搂在怀里安慰了。
可这会儿是什么时候?
“滚!”
大手一挥,直接就将小妾挥到墙上去了。
“谁敢再哭,本县令就用死老鼠堵住她的嘴。”
一时间,女眷们人人自危,纷纷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吭一声。
“机会只有一次。”
“再有下次,格杀勿论。”
她可没闲工夫跟他们在这儿耗,纳兰明送来的那两份东西,已经足够了。
他们的用处已经不大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敢在她面前嚣张,真是找死。
“我手中有高风寨的路线图,想要换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若只有这点东西,明日就可以送你们上断头台了。”
冷冰冰的声音传下来,如同索命的镰刀,悬在了脖子上,随时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老爷!”
小妾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哭丧出了声。
她们都是占着老爷手里有线路图,才敢嚣张的,不然别说是骂郡主了,就是骂郡主身边的丫鬟,她们也不敢呀!
可现在线路图没了用,那他们岂不是死路一条了,她还不想死啊。
她的箱子里还有好几箱首饰呢!还有那么多漂亮的新衣服,她连试都没有试过。
“哭什么哭,晦气!”
“你就给老娘闭嘴吧你!”平日里哭哭啼啼,风骚的勾引老爷就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看看场合!
“呕!”
底下彻底闹开了,县令夫人给小妾塞一只死老鼠。
小妾是富商养得庶女,自小养尊处优,养来收拢官家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