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珠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张口就开始调笑她。
一想到苏瑾白对她的称呼,“小姘头”,她就想笑。
“你知道你家姑爷称你什么吗?”
“什么?”
喜珠没想到,姑爷竟然会提到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谁不知道姑爷霸着郡主,连她们这些丫鬟都不能进去。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姑爷!
真是奇了怪了,她还能吃了她们们郡主不成,都是女的。
要防也是防小厮呀!
“他说你是我的小姘头。”
喜珠脸上的笑意僵了。
没想到姑爷,还真觉得她能对郡主怎么样不成,这么小气怎么不天天在郡主的腰带上呀。
干脆一步不离的守着。
“哈哈哈!”
“你是不是也震惊住了?我当时听了也是你这个表情呢。”
“郡主,姑爷,他也忒小气了。”
“奴婢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用姘头来形容。”
“好了,我的小喜珠,快说说,咱们下午,有什么活动没。”
喜珠分明听见她想说的就是小姘头,不由对这对夫妇感到绝望。
“宝宝和奴婢一起学做了糕点,她打算下午给郡主和欧阳小姐做来吃吃看。”
“奴婢恐怕要去厨房看着。”
“糕点?什么糕点?”
“流苏糕。”
流苏糕又叫椰蓉粘丝糕,一口咬下去,甜甜糯糯,松软有嚼劲。
倘若用手掰,还能看见藕断丝连一般,加上表面撒了椰蓉,垂坠在上面仿若流苏一般。
故又名流苏糕。
“这可是奴婢在春风姐姐那里学来的得意之作呢。”准确的来说,她的糕点其实也只有这一个拿得出手。
其他的么不是卖相丑,就是味道奇奇怪怪,也就只有这流苏糕,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
南清暖突然想到,这人上回儿在王府的时候,看见大嫂给大哥做的糕点,眼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心中一动。
她也去试试吧!
至于做的好坏,那就是喜珠这个师傅的问题了,反正与她无关。南清暖在心中暗戳戳的如此想。
“郡主莫不是在开玩笑?”
郡主什么时候进厨房做糕点?要不是开了今朝酒楼,郡主恐怕连厨房都不会踏脚。
嫁了人的女人呀!“啧啧啧。”
“你还敢笑本郡主!”
主仆两人扭作一团,嬉笑声从门里传出。
青枫客栈的对面,是鸳鸯楼,也是一家酒楼兼客栈。
比青枫客栈大上许多,但远不如这个客栈来的清净。底下人来人往,过往的客商的喧闹声,马匹的嘶叫声,还有底下小二招呼客人拉着长长的吆喝声。
鸳鸯楼的三楼,就这两位年轻人。
便是那纳兰家的六小子和纳兰家的老四。
老六纳兰明是家主嫡出,而老四纳兰岄,则是纳兰家主庶长兄唯一的儿子。
“四哥,方才出来的那位,就是平山候世子了吧?”
那么高的窗台跳下来,连个借力点都不需要,想来还是有几分本领的。并非京城中所传闻的那样,出身土匪,一股子匪气,毫无作为。
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欺男霸女。
这本事,可不是,一个普通纨绔,能学得会的。
想他,可是天天被爷爷逼着,去暗室里练武,从三楼的窗台上跳下去,也不敢像他这样直接蹿出来。
传言误人,果真如此。
“别说你了,就是我也不敢。”纳兰岄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呡了口茶淡淡地说。
要知道,敢从三楼跳下去的人比比皆是,可想要跳得如此潇洒,毫不借力的人,不仅需要常年的武功底子更需要非同常人的魄力。
更何况,落地时脚步轻盈,没有半点声响。
这一连串动作,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可这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到底是哪里熟悉,在哪里见过。
“四哥都这么说了,看来这平山候世子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其实我们当真不追吗?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了。”
“放心吧,郡主在这儿,他就会回来的。”
“这倒也是。”纳兰明点点头,看到对面站起来准备关窗,赶紧从窗户边上缩回来。
“让人守着。”
南清暖好奇地朝对面望了望,空余茶杯不见人。
“啧,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鼠辈。”
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
“她这是发现我们了?”
这也太敏锐了吧,要知道,他们中间可是隔了一层竹子呢!
如今又有半扇窗户挡着,这也能看见人?